“既然你已经有了怀疑人选,那为何不拆穿——你是打算放长线,钓大鱼!”
楠木栖直愣愣盯着眼前之人,似想要将一切都看得更加真切。
这个“凡人”的考量,实在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何工做这份工作做了三十五年,他要是有什么心思,还用等到现在?再说了,擒贼当然是擒王才有意思。”
琉璃枫笃定出声。在她看来,却是自大多一些。
甚至有想着,这家伙都不明白自己的对手是什么来头,又到底凭借着什么去和他们斗?
她似乎都能想象到某人到时哭鼻子的情形,一时就忍俊不禁。
临走前,天际已开始泛白。不经意抬头望向远方,便见着好似有什么东西,正在一步步逼近这座城市。
安生了这么久,到底还是要乱了。
“楠姐姐,你可算回来了!”优昙一脸急切,上前拉起她就往后院去。
“怎么啦?”
“楠姐姐,琥珀哥哥出事了。”
“琥珀?他能出什么事?”半是疑问,又半是担忧。
毕竟昨晚是她“抛弃”了他,独留他一人在体育馆。想着怕是遇到了罪犯,一个闪身,直接进到后院。
接下来一幕,却也叫她是大跌眼镜。
纵使相处了这么多年,她也还是第一次碰着这样的状况:琥珀怀抱着柱子,一个劲儿地痛哭流涕。
“琥珀,你怎么啦?谁欺负你啦?”
要不是亲眼见着,她都不知道,原来精灵也是有眼泪的。
“木木——”琥珀猛吸了吸鼻子,一个眨眼,身体就又挂到她的脖子上,哭得那叫一个凄惨:“他不准我再吃糖果了——哇——我不要啊!”
“他?谁啊?”楠木栖听得是一头雾水。
“还能是谁啊?还不是那个怪老头!”控诉完,又是一通哀嚎。
“冬菇爷爷!”
一千年前,琥珀受过重伤,危在旦夕。当时倘若不是医仙冬菇爷爷出手相救,他怕是早就不存在于精灵界了。
虽然那次小命是捡了回来,但对于之前的记忆,他却是半点也无。就连冬菇爷爷也没办法,说是但凭造化。
琥珀平时看上去是没心没肺了一些,但这家伙,却也还是懂得知恩图报。自打那次之后,便视冬菇爷爷为亲爷爷。虽然嘴上“怪老头”,“怪老头”的叫,心头却是比谁都还要听话。
“冬菇爷爷在哪儿?怎么没见着?”楠木栖自动忽视掉某人的哀怨,四下搜寻冬菇爷爷下落。
这些年来,她也没少承冬菇爷爷的恩情,自是走得很亲近。
“木木,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我说我以后都不能吃糖果了。哇——还有谁比我惨?没有了糖果,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我不活了!”
“砰——”
“砰——砰!”
受惊不小的优昙,使出浑身解数,这才阻挡了琥珀再次“轻生”,抽泣着劝慰开来:“琥珀哥哥,你别难过,优昙以后也不吃糖果,优昙陪琥珀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