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前?”琉璃枫脑袋一阵运转,语出不屑:“我就说这名字怎么听着耳熟,原来是那小子。千年前本尊倒是大意了,这次他可就没那么好运气。”
“原来是你这只狐狸结的仇,遭的孽。”楠木栖斜眼过去,颇为不满:“可怜琥珀,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楠木栖,我算是看清楚了,你就一白眼狼。”琉璃枫也不服气,直抱怨开来:“当初要不是因为你,本尊会跟一区区凡人计较?别把人好心当狗肺。”
“少来啊!我可没失忆。不管是一千年前,还是这一千年里,今天我都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叫吴城的人。
我都不认识他,又为什么会跟他过不去?再说了,一千年前,我们也并不相识,别说得我们好像很熟,我还欠你人情一样。狐狸就是狐狸,狡猾还贪婪。”
“好,你不承认认识我,没关系。你总该记得你当初,是为什么自寻短见吧!”
一时口快,为时已晚。
眼眸再次暗淡下去:那一幕她如何能忘?
一个心死之人,对世间再无半分眷恋。每呼吸一下,都似剜心蚀骨。
那一刻,唯一能慰藉心灵的,便就是那洒脱决绝的“纵身一跃”。
“楠木栖,你别多想,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对上她,他总是会手足无措。
两人的针锋相对,在繁缕看来,却是打情骂俏。
微敛异样,平静出声:“吴城与你成亲当日,自愿以魂侍剑,成为剑灵。”
“与我成亲!”重复着,语气越发凉薄了几分:“这么说,你是知道我出嫁的事,你当时并没有离开!”
“木栖!”
“别碰我!”眼中只有藏不住的痛彻心扉。
“你知道我要嫁人,你怎么还能如此无动于衷?哈!从你不告而别那一刻,我就该醒了。我真是太傻了,我竟然还有些期待……哈哈……太讽刺了……”
“木栖——”他到底是心疼不已,一如一千年前。
“别碰她!”这次轮到琉璃枫火冒三丈。“当初你既已做了选择,现在你就根本没资格再靠近。”
“是,我是再没资格。”声音里的落寞,不比任何人好过。“我没想要再打扰你的生活。吴城的事解决之后,我就会离开。”
谁曾想,今日所承的果,皆为千年前他们所造的因。
吴城也曾是凌国的风云人物,不到而立之年,便已官拜大将军,立足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皇帝有心赐婚,他却指名要当时样貌才情都并不出众的楠木栖。要知道,丞相府的二女儿楠倾城,那才是凌国当之无愧的“第一美女”。
吴城一直扬言,是因为小时候的一面之缘,这才娶定楠木栖。只外人皆当客套话听听而已,并未当真。
殊不知,吴城所言非虚。
吴城出生贫民之家,小时候,像三餐不济,衣不蔽体,皆数常事。十四岁那年,因着实在耐不住饥饿,偷遛进当时还不是丞相府的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