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刚一恢复,她就又关心起案子的进展。像是意料之中,案子再一次定性为正常死亡。
“木木。你是不是想多了?”琥珀一边拨弄着从围墙内探出头来的树枝,一边漫不经心:“这都好半天了,本大王也没察觉到任何异常。”
她本以为,繁缕定然会将一切查个水落石出,哪里知道,他竟也认可“正常死亡”这一定论。
心下多少有些失望。她似乎越来越看不透他了。亦或者,她从来就没有真正看透过。
“琥珀,我们去五楼看看。”
如今,就只有五楼触电身亡的死者家里,她没有去看过。
“这什么味儿?太臭了!”
刚到门口,琥珀就一脸嫌恶,捂鼻抱怨开来。
楠木栖也微微皱起眉头。这味道,确是恶心。
她有在凌霄的档案中瞥见,死者是一名四十出头的男人,身材瘦削得险些脱了人形。
起初就有在想,倘若不是罹患重病,何以会叫一正直壮年的男人,枯瘦如柴?直看到屋里到处乱扔着的带血针头,以及墙壁,木质家具上面,骇人的抓痕。这下子,她算是全明白了。
“啧啧——就这种人,死不足惜!”琥珀也看出些名堂,当即嗤之以鼻。
“的确是死不足惜!”应和着,楠木栖仔细查看起整间屋子来。
明明是三居室,明明登记的是一个人住,可屋里偏偏到处都拉扯着电线,插座。倘若不是经常来往“做客”的人不少,那屋主定然是脑子进水,生生把自己家捣腾成一变压站。
原本打算再去看看现场,也即是屋主触电而亡的厕所,路过卧室的时候,视线无意被床头柜上的东西所吸引。
是一相框。
卧室摆放相框,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只因这相框,包装很是华丽,实在与整个屋子的陈设,格格不入。
相片上,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儿,也就才二十二三。
后脚进来的琥珀,淡淡一扫,“这人是谁?他女儿?”
“不是。档案记录里,他没有结婚,也没有任何亲属。”
“那他放这一张相片在这儿做什么?”琥珀双手一拍,得出结论:“喔——我知道了,这是个明星。这家伙倒是挺时髦的,还学人家追星。”
楠木栖倒是不以为然,视线再次扫过整间卧室。墙壁上虽也张贴着各式美女,但根本就没有半点儿追星的痕迹。更何况,这张相片,怎么看都像是偷拍的。
“有老鼠!”
伴随着一声惊呼,地上响起“哐当——”声。
望了眼碎开来的相框玻璃,楠木栖半是无奈看向某人。
琥珀当即耸肩,一脸无辜:“有老鼠。”紧接着,又是好一通抱怨:“竟然还有老鼠,这里不是有养猫吗?怎么还有老鼠?”
楠木栖只得无可奈何摇摇头,弯腰去捡。就要触碰到相框的手指,猛然一顿。接着又迅速扒拉开碎玻璃,将相片拿起,露出底下的东西。一张过期报纸的剪辑。
见着报纸上面的标题与附图,心下竟也忍不住狠狠抽搐了一把。
这到底得是怎样的心态?才会把受害者的相片,摆放在自己的床头。
“木木你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