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女子不解,薛桂芝即开口:“古月,是一个‘胡’字,加上水,即是‘湖’!”
“薛小姐果然聪慧过人,名不虚传!”一竿子人似约好了大肆吹捧,拜高踩低,趋炎附势之状,犹似狺狺摆尾的哈巴狗。
须臾,纤迢笑嘻嘻的说:“字谜嘛,我也会!你们听好了,红孩儿,打一字,猜得出么?”
“是侏儒的‘侏’字!”刘炀禾大叫,憋了整整一日,终于有她出风头的机会,今日白天咏诗,她胸无点墨,无法参与,现在揪着一点点机会,大肆宣扬。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亦有一得,我日思夜想,还想出一个字谜,你们都听好了!四方一城,禁闭一人,打一字!”纤迢笑眯眯。
“这……”刘炀禾拉下脸,局促不安的东瞅瞅,西望望,我冷笑,早知自己不用功,就别逞英雄,免得赔了夫人又折兵!
只是这字谜,似乎并非常用字……一个人被四面墙壁包在里面,是囚犯的“囚”字!纤迢怎出此字谜?
“都猜不出来吧?我早说,愚者千虑亦有一得,笨鸟先飞,是阿姨教我的!”台上的纤迢犹在喜气洋洋,天真如她,若继续跟着刘炀禾,必将堕落。我好怕,与她走到针锋相对之日,然世事难料,谁能预料明日之事?
“我也来试试,”季婉珠红唇艳丽,“昭君心急,打一种花卉。”
“应该是美人蕉(焦)。昭君心急,美人焦虑,自然是美人蕉。”闻声去寻,只见一年青公子手摇折扇立在亭下,嘴角浅笑透露丝丝痞气。
“来六公子?”阿姨惊问。
“白天未及造访,请恕晚辈疏离之罪。猜灯谜多无聊,不如从我开始成语接龙,不论成语还是古诗,皆不限。谁若词穷,就罚她喝一坛子陈年老酒,如何?我先说,锦上添花。”
吟环紧跟其后,“花好月圆人长久。”
“久,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海沁不甘示弱。
“然,黯然失色,黯然神伤。”刘炀禾吞吞吐吐。
来六子一顿,似在等她自己纠正,毕竟成语接龙,应该用第一个字,怎能用第二个字?
“这都怪上一家不好,若她不说‘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我们也不会接不上来!”崔艳艳振振有词。
“那该接什么?”海沁回怼。
崔艳艳气的哆嗦,一双眼珠子似要瞪出来,一边的刘炀禾,正皱着眉、咬着唇,一副楚楚可怜之态。自来教坊,头一次见她这副样子,她平时淡定如石,怎么今天连一点尴尬都受不了?唯一可能的,即是她在传情达意,以期得到某人的怜爱。
“姑娘们别心急,说起来是我的错,若非我出锦上添花,也不会接到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其实以‘然’字开头的成语也有,只是不多,比如说:燃眉之急,燃萁煮豆,然荻读书。”
“听见没有?若是轮到你,照样答不上来!”崔艳艳足高气强。
“女子无才便是德,女孩子嘛,读那么多书又不能建功立业,考取功名,不过是怡情悦目,图个消遣罢了!”来六子笑对众女,眼角瞥过委屈的刘炀禾,似有同情之色。
我恍然大悟,难怪她要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原来是做给人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