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在深闺望明月,寂寞宫花春亦冷。
“七个人每人一句,只有最后一句是你写的,怎么就变成你一个人的了?”她挥手令纤迢、许雯丽上殿,证实自己所言非虚,纤迢和许雯丽都低头嗯了一声,证明自己写过此诗。
“这首诗为什么会被我压下,大家心知肚明。那日楚妍姑姑在后山水沟捡到这些红叶,认为红叶题诗,极其卑劣,要我们自认领罚,你们都不敢承认,还齐齐看向我,想让我应下来。没办法,我不想连累别人,才承认一切,还因此挨了杖责。岂知后来阿姨非但没有怪罪,还奖赏于我,你们这才后悔,怨自己没有承认。若阿姨不加奖赏,你们还会后悔吗?”
吟环和海沁也站出来,力证当日红叶题诗的情景,楚妍姑姑点点头,“好吧,此诗就此作罢,谁叫你敢站出来抢攻,而其他人不敢呢!”
阿姨又添言,既然此诗存在争议,便由几人自愿组诗,愿意将诗句留在里面的便继续留用,觉得遭人抄袭,就把自己的诗句摘出来,免遭人窃占。
最后,这首绝句由七句变成三句,除了吟环与海沁,其余人都将诗摘了出来,此诗就只剩下:
古人应怜红叶薄,飘零入水觅知音。
许愿流入姻缘河,拾得红叶另回诗。
独在深闺望明月,寂寞宫花春亦冷。
三句。
老实说,我从未欣赏她们那几句诗。我怀念的,只是那段似水年华。
日日好茶好水,好酒好菜的招待伺候,却伺候出怎么一群白眼狼,狼心狗肺至此,当真叫人寒心!
楚妍姑姑还欲审问剩下诸罪,我却先发一言:“阿姨,姑姑,晚辈有一言在先,望你们答应。晚辈与刘炀禾、唐雯晶、许雯丽、吴纤迢、纪吟环、岑海沁,曾是七姐妹,但是如今,她们有的背叛晚辈,有的诽谤晚辈,令晚辈十分痛心。今日蓦秋既接受了七宗罪的指控,不论最后结果如何,晚辈与这三人,都断绝一切情谊,希望她们不要后悔,更不要令我顾念昔日之情!”
我眸光如火,刘炀禾,你记住,今日之事皆是你咎由自取,一个贪字,将送你入地狱。我只不过是顺水推舟,为你的地狱之旅推波助澜而已,最后要不要去,全看你自己。
“我呸!”崔艳艳第一个跳出来,大啐一口,“谁稀罕?你只要别乞求我们就行!”
余下女孩,也纷纷甩手与我划清界限,崔艳艳、袁宁君、臧雯琪、邱雯,都誓死抗战到底。我冷哼一笑,乌合之众,跳不跳出来多嘴多舌也无关紧要!只是这会儿,纤迢和许雯丽退到墙角不吭声,或是不敢,或是不愿,总之没跟着一起闹。
“方才你只解释了第一宗罪,余下的,如何解释?是不是,理屈词穷了呀?”袁宁君龇牙咧嘴。
我置之未闻,请求宣郑林溪上殿,既是失身于他,自然要他来作证,可是我心里没底,不知他会不会力排众议,毕竟我与他,自那次之后,就断了联系。
片刻之后,郑林溪应召入见,阿姨当即发问,问我与之,有没有苟且之事?他自然否认,“晚生与柳小姐,只是君子之交,从未做出越矩之行,请阿姨明鉴!”
“没做过,你们跑进假山里干什么?大晚上,难道去吟诗,去对对?”崔艳艳出言相怼,矮小猖狂的样子十分讨厌。
“就算你没跟郑林溪苟合,也不代表,你没跟别人苟合!”邱雯叉腰发难,“你生性淫贱,满口污言秽语,你以为,在场的都是傻子,任由你强词夺理?聪明的,就该敢作敢当,非要闹到,用手绢擦擦你的守宫砂,才肯承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