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县君好歹也是封了爵位的人了,得有容人之量啊!”
“就是就是!”
谢听澜不疾不徐的放下茶盏,歪过头看向亭子下头的人,弯着嘴角道:
“看不出来,原来许小姐竟然有这么大的胸襟。”
她柳眉微颦,好像在很认真的回想,“诶,我怎么记不起来了……”
谢听澜这么一嘟囔,许小姐整个心一颤。
谢听澜自然的回过头:“毓秀,之前许家爬床的那个丫头怎么了?是不是许夫人给许老爷充妾了?你帮我想想,就许夫人请我们去府上看玉雕的那一次。”
许小姐嘴上的口脂都被她咬掉了,整个人脸色都难看了起来,目光愤怒的盯着谢听澜和毓秀。
毓秀可不怕她,脸上带着笑,高声说道:“小姐忘性好大啊,那个丫头不是那天就给许夫人打死了吗!”
“真的啊!”
“可不是嘛,把许夫人气的家乡话都骂出来了,许小姐还帮着踹了那丫头几脚,咱们不都听见看见了。”
主仆俩一唱一和,把许家前不久好不容易压下去的丑事,又闹的人尽皆知了一回。
下头的人纷纷闭上了嘴巴,看着许小姐无能狂怒的模样,暗暗庆幸方才话说的晚,否则现在丢脸的就是她们自己。
谢听澜转过头看向许小姐,“这就是许小姐和许夫人的不是了。不就是一个爬床的丫头嘛,有什么不能容的,干嘛给叫打死了呢,好歹是一条人命呐。”
“你有何资格这么说我,你不也是容不下外室吗!”许小姐愤怒的吼道。
谢听澜笑着说:“我怎就容不下了?我给她打死了吗?没有吧。宅子也好好的住着,三进三出的大宅子呢,你们哪个给家里的妾室备这么好的住处?”
无一人开口。
躲在人后的谢络瑶快气晕过去了!
真是一群废物!
看帮手都败了阵下来,赵文锦气急败坏道:“你别在这儿给自己开脱了!你就说哪家像你一样,插手父母的私事,还不许外室和私生子进门,你根本就是小肚鸡肠,生怕她们进门,抢了你们母女的荣华吧!”
赵文锦车轱辘话轮流说,根本已经是强弩之末,谢听澜根本不想浪费时间再跟她废话。
冷冷撇出一句:“长乐县君知道,李家的老太君为什么能活到一百二十岁高龄吗?”
赵文锦正猜她会怎么狡辩,谁想到她问出这么一句,一时愣了。
谢听澜撑着桌子站起身,笑着说道:“因为李老太君、从来不管别人家里的闲事。”
“……”
赵文锦眨巴了一下眼睛,反应了过来。
“你!”
谢听澜打断了她,“赵姑娘有时间盯着谢家,倒不如多看看自己家里吧。与其在我跟前耀武扬威,不如先把骑在自己母亲脑袋上,作威作福的姨娘给拉下来。”
“我娘挨再多闲话,也是不痛不痒,赵夫人倒是有一个贤良淑德的名声,可是在内,快被踩在地上羞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