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氏当时就毛了,“云程!你不好好陪着太子殿下,进来做什么!”
谢云程早就不耐烦了,“太子走了,刚跟着那个什么春岸姑姑,还有那个御医身后走的!”
“走了?!”卫氏三步并做两步跑到帘子那儿,掀开一看,堂屋除了几个谢府下人,果然没了傅平野的影子。
她气吼吼的放下帘子,走到已经在紫檀木桌边上坐下的谢云程身后,一把揪住他的耳朵使劲一拧。
“诶呦!娘你干什么啊!疼!”
“我干什么,我要被你这个兔崽子气死了!千载难逢的机会,你都抓不住!你气死我算了你!”
卫氏松开他,话锋一转指向谢姝卉,“还有你!我让你给太子烹茶,茶呢?你不在外头陪着,你进来做什么!”
谢姝卉根本不想回忆刚才的事,心中难堪极了,当即对卫氏说:“我去烹茶端来,太子不喝,让我端进来给长姐。长姐说她喝不惯茶水,太子就又让我去取了梅间的雪水煮来给长姐喝!还……还命人跟着我,看我亲自煮了才罢。”
谢姝卉搭在腿上的手攥的死死的,“我在堂屋只同他说了几句话,太子便说我、说我……”
卫氏气性渐渐消了些,看谢姝卉红了眼睛,心中一疼,小心的问:“太子说什么了?”
谢云程揉着被揪红的耳朵,拿着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大喇喇的说:“太子说二姐像春风楼卖笑的娼妓。”
谢姝卉猛地一抬头,含着水光的眼睛恨恨的瞪了一眼谢云程。
“什么?他……他真的是这么说的!”
“是啊,太子还说,大姐满面病容,二姐身为亲妹妹隔着一道帘子不进去关心大姐,反而和他献殷勤,是没心肝的人。”
“谢云程你闭嘴!”谢姝卉失了态,愤怒的吼道。
谢云程一点不害怕,反而跟卫氏抱怨:“娘,你看二姐,我实话实说她还骂我。”
卫氏头疼不已,没心情去调解儿女之间的冲突,扶着额在炕上坐下,道:“你们两个消停一会儿。”
谢姝卉两手死死抓着桌案,用力到指盖下的软肉都泛了白,今日的经历是她生命中的奇耻大辱!
谢姝卉起身头也不回的跑出了暖阁。
卫氏想要叫住她,可惜人跑的太快,她还没出声谢姝卉就出了碧霄院了。
卫氏缓了口气,瞪了眼谢云程说:“你明日就去给你二姐道歉。看你刚才是什么态度,你亲二姐被太子羞辱,你反倒幸灾乐祸了是吧?”
“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实话实说啊,谁让她长得不行太子没看上。”谢云程摊了摊手,一脸理所当然。
卫氏虽气,但也拿他没办法,罢了罢了,谢姝卉也不是记仇的性子,兴许明日就忘了。
卫氏平和下来,对谢云程说:“总之,你好好的准备今年的秋闱,你若能考中举人,娘就扬眉吐气了!”
谢云程吊儿郎当的说:“院试爹帮我暗箱操作都骗过去了,还要废那么大劲去考举人干什么!让爹再给我买一个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