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泊明中举之前不过是个种地的!哪里有什么家业可言。南秦文官并无承袭之制,即便谢泊明致仕了,云程也不可能顶替他的官职,况且以云程的能力,他怎么可能做好吏部尚书!”
卫青云看不起谢泊明的德行和行事作风,但还是承认他的才华,他是担得上吏部尚书的,谢泊明好歹也是那年的状元呢!
可谢云程一个连院试都要靠走关系才能过的人,做吏部尚书,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卫氏十分激动,“难道大哥要我把本属于云程的东西,白白送给那个外室子吗!”
“挂的是养子的名声,户籍没改,族谱也没入,那个外室子不可能继承谢家家产。”卫青云觉得妹妹是魔怔了,她恨那外室不奇怪,但两个孩子是无辜的,他们又不能决定自己的出身。
而且据他所知,谢泊明那个外室子肚子里有些墨水,说不定能挤进殿试,不说前三甲也能拿个进士出身。
届时朝廷也会安排官职给他,谢泊明的吏部尚书不是承袭的,哪来继承不继承的呢。
说到底,还是卫氏攀比之心在作祟,她受不了纪氏的儿子比她的儿子强。
卫青云长叹了一声,在他以为卫氏真的没必要与纪氏争个高下,她们一个是高门嫡女,一个是给人做外室自甘堕落的通房丫头,卫氏堂堂谢府主母,干嘛要自降身份和她争高低。
儿女的未来无忧无虑,长乐未央才是最好,哪里做京城高官就是快活生活了呢,这伴君如伴虎啊。
卫青云一通说教没把卫氏说通,外头谢泊明等的也久了,卫青云口干舌燥,停了话,领着卫氏出了门。
另一边,卫大夫人正领着谢听澜往卫老夫人的院子走。
她这次来护国公府,一来是看舅舅和舅母们,二来就是探望外祖母,谢听澜一直惦记着卫老夫人的身体。
本来卫大夫人想先去请了老夫人起来,再让卫黎氏领小辈去请安。
可谢听澜半路从堂屋出来找到她,说要和她一起去见老夫人。
一路上,卫大夫人把老夫人的身体情况大致与谢听澜讲了一番,比谢听澜上次来的时候还好了不少。
“母亲醒着的时候慢慢能记着人了。上次醒还问我星星什么时候来。一会儿过去瞧见你,你外祖母肯定高兴。”卫大夫人絮絮叨叨的说着。
谢听澜微不可见的红了眼眶。
她已经整整七年没见过外祖母了,前世卫老夫人去世的时候,谢听澜十八岁。
这位号称是南秦奇女子的老夫人,死在了那年的凛冬,谢听澜连她过身前最后一眼也没见到,这是她前世至憾之事。
谢听澜压下心中郁结,她其实还有件很疑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