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可以告诉殿下,甚至还能帮殿下除掉他。但是……”王溶月做作的眨了眨眼睛,轻声问:“如果月儿真的帮了殿下,殿下会像之前答应的那样,把月儿带回京城吗?”
“自然。”
“可是月儿现在什么都没有。只有殿下口头的承诺,月儿实在心里实在是不安呢……”王溶月的手不知何时探上了傅容的腰带,话音刚落,傅容腰间的令牌就被王溶月扯了过去。
她笑着撤开了身子,指尖摩挲着令牌上的齐字,笑着说:“殿下不如把令牌暂时送给月儿,只当是咱们的定情信物。等月儿成了殿下的人,再把令牌还给您。”她说着商量的话,手上却直接把令牌收了起来。
傅容盯着王溶月的眼睛,舌尖抵了抵腮帮,喉中溢出一声不知是讽刺还是什么的笑。
片刻后说:“喜欢就收着吧。还想知道点别的吗?”
“殿下肯告诉溶月?”王溶月有些惊讶,她只知道傅容是圈地案的幕后黑手,是杀掉王翦、青州知府,还有太子那个手下灭口的真凶,但关于圈地案的具体经过,她确实一无所知。
王溶月是个谨慎的人,她对傅容看似有情,但其实她更在意自己的性命,也不敢完全相信傅容。
手中的令牌不是她拿捏傅容的唯一证据,还有她自己之前偷偷藏起来,傅容可能不知道的一些。
这些都可以拿来要挟傅容,保证她不会在傅容了结圈地案后,反被傅容杀掉。
但王溶月更希望能知道一些内情,这也是她来青州府的理由,并不全是为了帮傅容解决掉卫平生。
本以为要靠自己才能查到内幕,没想到傅容竟有要告诉她的意思,难不成傅容没想要过河拆桥,是真对她有几分真心?
王溶月这般想着,傅容的表情看不出什么,只笑着说:“月儿想知道,本王肯定全盘托出。”
傅容真的把他做的事告诉了王溶月,包括他想的各个退路,他本意是想把事情推到七王身上,但中途他却发现,马问明竟也偷偷掺和进了这件事情里,而马问明是太子的手下。
傅容才在太子奉命到青州查案时,以他的名义除掉了王翦,知情的青州知府,以及什么也不知道的马问明,企图嫁祸太子。
傅容在提到杀王翦嫁祸太子时,悄悄看了看王溶月的表情,却发现她无动于衷。
傅容心中冷笑,这么一个冷血到,连杀死父亲的真凶都能攀附的女人,傅容怎么可能把人留在身边,谁知道她以后会不会再为了别人,把自己出卖。
王溶月听得很认真,到她不明白的地方,还反问傅容:“殿下身边会什么会有胡人?”
傅容手撑在小案上,支着下颚笑道:“傅平野数年前在南秦边境跟羌狄作战的时候,粮草供应不足,本王被父皇派遣押送粮草,在边境随手救下了他,他就一直留在本王身边。”
“原来如此。”王溶月知道了全部,心里的不安消散了许多,她笑着说:“殿下如此坦诚的对待月儿,月儿一定不会辜负殿下。一定会帮殿下,铲除那个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