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卫元珊房里。
卫元珊长这么大还没经历过这种事,一直到现在,回想起自己差点喝了那杯茶,她心口还砰砰跳着。
沈氏歇下后,卫元珊跟谢听澜一起回了她的住处。
谢听澜进屋便坐下了,玛瑙给她端了一杯水,十分感激的说:“多亏了表小姐没让小姐喝茶,不然真是要吓死了。”
卫元珊挥手拒接了玛瑙端来的茶水,叹了口气说:“我这阵子都不想再看到茶了……”
说到这,她才想起来,谢听澜说漱玉给她送了牛乳,卫元珊兴奋的四处找:“漱玉给我送的牛乳呢?”
玛瑙连忙说:“奴婢出去问问,她们把东西放在哪儿了……”
“别问了。”谢听澜喝了口水,制止了玛瑙,慢悠悠的说:“根本就没有什么牛乳,我是为了不让笑笑喝那杯茶,随口编的罢了。”
卫元珊一愣,随即惊讶道:“表姐难道早就知道吴芸的事了?!”
“今日去王府的时候,听王夫人无意间提起了这件事。说她当初离府就是因为染了花柳。我回到青州府听说有人得了花柳死了,便想到这事,去了舅母的院子,看她急切的要你们喝茶,就猜茶中可能有问题。”
卫元珊气的鼓起脸颊,“吴芸真是可恶!”
玛瑙思考了一会儿,声音不禁拔高了,“不对啊!这吴芸若是早在王家就染了花柳,王姑娘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呢!”
卫元珊听她这话,也忍不住呆了一下,她皱起眉头,口中嘟囔:“是啊……她、她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们……还有今天上午查人的时候,她也什么都没说……”
谢听澜淡淡道,“许是这烂污事情王家觉得丢脸,就没告诉小辈也不一定。”
王溶月警惕性很高,卫元珊心里藏不住事,暂时还是别让她知道的好。
吴芸这步棋走死了,王溶月的后招一时半会儿也耍不出来,即便谢听澜不拆穿她,也不会有大问题。
卫元珊想想王溶月当时的表现,好像的确不像是提前知道的,主仆俩就没再深究。
卫元珊道:“溶月应该不会是那么坏的人。哎呀!都怪吴芸,如果不是她搞鬼,我也不会怀疑溶月了。”
玛瑙是最开始提出这事的人,此时她也有些愧疚,红着脸说:“是奴婢太着急了。溶月小姐都帮小姐瞒住漱玉的事情了,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
卫元珊点点头。
谢听澜端着茶杯的手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