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原主用于易容的脸皮被燕王抓在手中,江幼晴也是呆愣在当场。
燕王一双美眸云淡风轻地挑了挑她,“易容这事,你解释一下?”
江幼晴沉了沉气,他要解释,那就给他个解释。
“我……我入府之前曾学过几天医术,易容术就是那个大夫教给我的,他说我一个弱女子顶着这张脸会惹麻烦的,为了避免麻烦……咳咳……咳!”
燕王垂眸默了默,不知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又道:“你在将军府一直是以易容的面貌示人?”
她想了想,轻轻点点头。
燕王望着她的眸中云涛翻滚,看似颇为欣慰地说:“那便好,还不算太笨。”
切~不笨?难道原主不是笨死的还好?确实不错,这样除了燕王没人知道她的真实容貌,相对的她也安全了很多。只是这个燕王,他的举动着实让人难懂。而且她现在很累,暂时不想懂,等她休息过来再懂也不迟。
燕王看着江幼晴脸上由开始的惊慌到易容被揭穿的惊愕,再到这会儿一脸打定主意的平静,不由暗自点头,面对生死,这孩子表现得已经非常沉稳了,真难为她小小年纪便如此沉得住气,阿湛确实将她教得很好。
江幼晴此时心里并非如面上这般平静,心底的忐忑只有她自己知道,做了两年不大不小的领导,她自然知道凡是不可喜形于色的道理,尤其面对这么个老狐狸。
她正准备接受燕王的盘问,他却起身只低说了一句:“好好休息,过天我再来看你。”说罢转身走了。
后来几天相安无事,江幼晴知道了自己竟然是住在一向不让女人接近的燕王的松竹院,由他的贴身内侍柳青云亲自服侍,这简直让她惊掉下巴。要知道当年燕王妃都是另开的新院,顶多可以自由出入松竹院,这都是满朝皆知的事情。
这几天过的还算平静,睡不着的时候,江幼晴考虑着,虽然原主这身世着实有些可怜,但,既然原主已去,所有的恩怨也都随她而去吧,珍爱生命远离仇恨,就原主这自带灾难性的属性,和众王爷将军的权大势大的现状,自己还是保命比较重要,什么仇啊怨的,都是浮云。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伤好一点就逃出去。原主,安息吧,我会替你好好活下去的,尽量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活出一个精彩人生!
事与愿违,越不想理会越是清晰,原主那段灾难性的过往,狠狠地冲撞着她的大脑。
照现在她在燕王府的待遇,若说燕王不知道她的身份,那简直就是睁眼说瞎话。可说燕王明知她是谁的情况下还如此待自己,那就说明燕王还是狠的不够彻底,要么就是另有所图,否则当年灭裕王府时他就不会躲在凌家身后了。
既然有所图,自己被灭口的危险应该可以解除,接下来必然就是软禁。若真是原主正在遭遇着这一切,指不定燕王这个位列第三的仇家也有得头疼了。
还好,毕竟自己不是真的江幼晴,这一切跟自己无关,她也不会考虑那么多,现在她要做的,就是尽快养好伤,尽快远离是非。
这几天她也步履蹒跚地尝试着出去散步,院子的门槛就是一道无形的警戒线。她只要在门槛里面,就相安无事,只要迈出门槛,门口的侍卫就会一字排在她面前。
这是被光明正大的限制了自由,他得多么地有恃无恐。
不管怎样,每天抹着神医的药,确实好得很快,有些已经结痂了。
当然她也不会坐以待毙,有机会就得想办法偷溜,没有机会制造机会也得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