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稚齿的小朋友,江幼晴忽然心生一计。
“天夜,我确实是被逼着与你大哥相看之人,可我已经有了心上人,不可能嫁予他。”
虽然欺骗小朋友让江幼晴着实不忍,觉得自己是欺负小白兔的大灰狼。可是没办法,她必须逃出燕王府,只能对不起小白兔了。
“那就与你家人说清楚不就得了,躲起来也不是办法啊。”
江幼晴使劲点头表示同意,“可我家人攀附你家权势,非要我嫁予你兄长。你想啊,就算我嫁给你大哥,不情不愿,岂不更生怨怼。你忍心你大哥以后的日子过的不快乐?”
楚天夜认真地想了想,“自然不忍心,况且我大哥也不会同意,否则他岂不是早就娶妻生子,哪还会轮得到你来相看。”
江幼晴抚掌,“正是这个理儿,所以我想出府,可家人和王爷看得很紧,你有没有办法?”
小家伙听到这,小眉头紧紧皱了起来,“这个有些麻烦,既然父王命人将你看得很紧那自然是下了命令,得有父王的腰牌才行。可是父王从未如此做过啊。”
江幼晴一听有门,一双大眼瞪得又圆又亮,“那是你父王十分中意于我,所以,你能帮姐姐拿到腰牌吗?”
“不能!”一双干净的牛皮靴立在他们面前,江幼晴听到希望“啪啪”的破灭声。
楚天溟身上散发的阵阵冰意让夏季炎热的空气瞬间清凉起来。江幼晴身上的汗毛孔对这股凉意似有记忆一般瞬间立了起来。晕!楚天溟!
果不其然,寒着一张脸楚天溟冷冷地盯着他俩,比记忆中的小时候还要冷硬了。他皱着额头,冷着眉眼仔细地看着她,冰凉凉地说了一句:“想跑?想都别想。”
随后拎起楚天夜三两步就跨出花园。
真是我了个去!真是和小时候一样,话不多,句句带刺。想都别想?小样儿,他以为她是被吓大的吗?她不光想了,还准备做了。看他那样子,好似知道她是谁,看来燕王对这个儿子没有任何隐瞒。
可她不想一辈子与狼共舞,不就是燕王的腰牌,她就不信自己拿不到。
晃悠了一天,天色暗下来,回到松竹苑,依然静悄悄。不经意看到这段时间负责天夜起居的丫鬟晓榕在松竹院门口转悠,刚要打招呼她却急急忙忙地走了。
江幼晴耸耸肩,没甚在意。
燕王目前没有正经差事,除了初一和十五入宫请安,大部分都在书房当个正经的闲散王爷,看看书种种花。
掐指一算,今日初一,今早是燕王由柳内侍陪着进宫请安了,按照记忆中的经验,入宫请安肯定要半夜才能回来,她可以趁机去燕王的房间转转,顺便探访一下燕王的腰牌。
刚入夜,王府外已经开始安静下来。
忽而一阵急速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前面两匹马跑得很快,转眼就快到了府门,马上的人高声喊着:“打开大门,快!打开大门!”
柳青云的声音,一时弄得气氛很紧张,看门的侍卫端起手中的银枪。
就见柳内侍翻身下马大声喊着,“赶紧开门,打开大门,王爷马上就到。”边说边蹭蹭地跑到门内和燕王另外几个贴身侍卫使劲开门。
守门侍卫见状也不敢愣着,赶紧奋力地开门。王府大门吱嘎嘎的被打开,接着又听到马匹的狂奔声,随后几匹马已经冲进院中往后院奔去。
燕王由四名侍卫护在中间,身上都不同程度的带着血渍,正全力催马狂奔。
他身形有些不稳,平日白皙的脸上泛着紫红,唇角一串鲜血正在下流,匀称修长的手指紧紧攥着马缰,骨节发白,似乎正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