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幼晴眼角瞄到秋水阁的房门开着缝,隐约看到一双往里瞅的眼睛。
她装着柔弱在他耳边问,“那我们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说完将她压在床上。
江幼晴急的瞪眼,小声道:“喂!你做啥,不会来真的吧。”
楚天溟把头埋到她颈肩,眼中藏着笑,嘴里却轻蔑地说,“就你?美得你吧。”
她呼了口气,又瞄了瞄门口,推推他说:“还在看呢。”
楚天溟皱眉,仿佛这事也很难办,“还没办事呢,当然得看。”
江幼晴傻眼,“办什么事?”
楚天溟眸色复杂地说了句:“安南,对不起。”说完掀开她的面纱吻了上去,吻得深入又认真。
她彻底呆了,我K,不用这样吧。
咬他,他恼怒的抬头,含着笑怒道:“笨蛋,你干嘛!”
“你干嘛真亲!装装样子就行了!”这样让你爹知道了,不得扒了你的皮。
楚天溟低怒,“你以为凌亦琛跟你一样是笨蛋!”
“那也不用这样啊。”
楚天溟被她气笑了,“笨蛋!不这样你以为他能相信你是我的女人?你若不是我的女人,你觉得你能完好无损地走出芙蓉居?或者你现在再将我父王抬出来?”
他不想跟她再罗嗦,低头又吻了下去,口中香甜柔软的质感让他心脏砰砰狠跳了两下,不同于烟花女子的脂粉香,这香甜清新天然温软。
男女之事他并不陌生,却也并不认为这事能让人那么热衷。这几年说不清多少次逢场作戏,他依然放不开最后一道防线。
这个笨丫头,什么时候让自己都在意的。
她偷偷推他也不敢有大动作,“你……你差不多行了。”天哪,她都后悔死了。
楚天溟看着她的呆样又忍不住想笑了,“安南,你搞清楚状况,这事都是你惹出来,我现在是在帮你,救你的命你知不知道,你不知道凌亦琛有多变态。”
呵!她当然知道,还见识过。
江幼晴偷偷在被子里往外瞧,果然还能看到那双眼睛。手指点了点他的肩膀,“那现在怎么办?”
“先把衣服脱了扔出去,别这么不情愿的样子,我这是在救你。”又恢复了万年陈冰的表情,把两人的外衣扔出去,“你会不会叫?”
“啊?”
“你是不是女人,会不会叫?”
江幼晴明白了他的意思,脸一下烧红了,咬着唇慢慢转了头。这小哥,直接的让人接受不了。
楚天溟干脆趴她肩膀狠狠咬了一口。
“哦,疼!你轻点!”
他绷着身子又咬了几口,她乱躲一气。
凌亦琛在门缝看到江幼晴露出被子的浑圆白嫩的肩膀,又听得她疼啊疼的娇叫,最终直叹惋惜的去了春意阁花铃那里,很是折腾了一番才罢休。
楚天溟听着门外的离去声松了一口气,女子身上特有的馨香如香烟袅袅飘进他的鼻中,干净、清爽,让他心里有丝莫名的涌动,他飞速地起身。
江幼晴边穿衣服跟楚天溟说:“今天的事谁也不准说知不知道!尤其是你父王。”
楚天溟唇角上扬,抿出嘲讽,低低说了句“笨蛋”。
“我什么时候能走?”她梳着麻烦的长发,实在摆弄不好随便找了根发带系上,乌黑的长发映衬的她的脸更加柔白,像发着光泽的美玉,细腻又柔滑。
楚天溟仿佛觉得自己的心又狠跳了两下,突然起身给她整了整面纱,拉起她说了句“走。”便拉着她大摇大摆的走出芙蓉居。
凌亦琛听下人回报,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又倒在了花铃的怀里。
……
楚天溟带着安南回到府中的时候,楚萧还没回来。
楚天溟见安南不停的瞅自己,再想想今天的险境,不由又狠狠地骂她:“笨蛋。”
江幼晴知错地垂下头,又冲他说:“天溟,今天这事一定别告诉你父王啊。”
楚天溟眼神发暗,冷冷地说:“你以为不说父王就不知道了?早一天晚一天的事。”
江幼晴一听哭丧着脸回房了。
楚萧回来后,天溟就和他去了书房。
“父王,凌亦琛和允崇明只见确实有了某种合作,具体内容尚在打探。凌亦琛为人小心谨慎,花铃也不敢贸然行事,只能放缓速度。今日儿子听到他们是要送什么人来京,这几日便要出发了。”
燕王嗯了一声,今日许智柏带来的消息便是与这个有关,他嘱咐楚天溟,“凌亦琛这里不宜过紧,允崇明那边盯紧点,还有那个西戎公主你派两个人过去。”他顿了顿,问道:“你这几天一直在芙蓉居?”
楚天溟点头。
燕王低低地说:“辛苦你了。”
楚天溟摇头,“这本就是儿子应该做的。凌家现在做的事是动摇国家根本,我们不能袖手旁观。太妃那边……”
“不用管她,我们顾及她已经够多了,她现在是过分了。”提起母亲,燕王又想起那个产婆,深觉疲惫。
“父王……今日安南去了芙蓉居,被凌亦琛……看到了。”
燕王的瞳孔急剧收缩了一下,他觉得自己的心瞬间绷紧,一股凉气自背后慢慢升起。
凌亦琛……
“没出什么事,就是……她当众说怀了我的孩子才逃过。父王,若是日后有这方面的传闻,您不必在意。”楚天溟脑中闪过芙蓉居的情形忽觉一热,耳朵不自觉的红了。
“嗯~”没事就好,燕王顿觉心下一松,他知道凌亦琛对孕妇有阴影,安南不会有事,何况有天溟在。
他抬眼看天溟,却被儿子窘然的神情弄得一愣,面色不改地默了默,放在膝盖上的拳头使劲握了握又松开。
“天溟,我和安南明日可能会出去一趟,家里的事情你照顾好。另外,去把门口的那些碍眼的清理掉!”
“父王!”楚天溟眼中闪过一道亮光,他们终于可以不用忍了吗?终于可以痛快地反击了。
这些暗哨凌亦琛已经安排了在燕王府门前很久了,一直以来他们都只是忍着。
燕王给他一个肯定的眼神,轻轻说:“干净利索。”
凌亦琛的暗哨见楚天溟这么晚了还出去,相互打了个手势,有两人起身要追,还没完全站起,就感觉脖子一凉。他们最后看到的,是元长和林烨冰冷的脸。
元长和林烨是楚天溟的影卫,因为楚天溟的隐忍,他们能大显身手的时候很少,此时像是出鞘的剑,动作又快又准,他们的剑也轻快无比,仿佛带着嗜血的兴奋。”
一夜之间,凌亦琛安排在燕王府方圆十里的暗哨全部被清理了个干净。
除此之外,燕王还下了一道命令,以后但凡燕王的人一律不许称呼安南的乳名,也就是江幼晴,都统一称呼为安南,包括安南自己。
他就是要把安南光明正大的纳入燕王府的势力范围。
……
燕王眸色深深地坐了半晌才叫统绍,“你派人去问一下今日芙蓉居是怎么回事。”
统绍领命要走,又听得燕王道:“事无巨细一律问清楚。”
统绍回来禀报之后燕王眉间聚起狂风般的戾气,直让影卫觉得冷气嗖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