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牵过江耀辰的手轻轻问：“你怎么知道的？”

“江叔叔的手下告诉侄儿的，是芸姨用自己的孩子代替我。姑姑，我们要给他们报仇。”

安南看着江皓辰黑黢黢的小脸带着和江源一样刚毅的神情，不由得心酸，“傻孩子，就算是报仇也是大人的事。你以后跟着姑姑什么都都不要想，只要开开心心地便好。”

江耀长得并不像江皓，反而酷似谷雨，安南记得小时候看着白白一团的江皓辰说：“这不是皓哥哥的孩子，这是大嫂的孩子。”众人都笑。

燕王问江源：“你说是回来报仇？”

“回王爷，是的。”

“当年你们为什么不把他们一起救走？长信门、暗卫绝对有这个实力。那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爷，属下这次回来就是打算把这件事原原本本地告诉王爷。

当年……”

……

永德十三年。

“王爷，属下探查到凌家与西戎暗地里有生意往来，不仅如此，这是前天刚被属下截获的消息，他们竟然向西戎、北狄甚至大理出售我朝军情。”十八岁的江源长得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做事却已十分老练，他的祖父、父亲都是长信门门主，他也自小就被作为长信门的新门主进行训练。

裕王看完非常震惊，来回走了几下，问江皓如何看待此事。

江皓说凌家现在已是势大根深，又有皇上和太妃护着，当年先皇都不能奈何他们，如今更是急不得。

江湛也知道这种事不能心急，尤其是燕王还不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自己虽然在暗地里培植新的力量，楚萧几年前也听自己的劝说着手培养自己的实力，可要对抗凌家还差点火候。

江衍觉得这次出卖军情倒可以利用一下。

“王爷，属下觉得凌家最近有问题，可是又查不出什么，好像另外有人在和凌家合谋什么事情。本来没查清楚不该和王爷说，就是因为总是查不到属下才更担心。”好长一段时间江源直觉就是有事。

“哦？那你觉得是哪方面呢？”

“皇上突然将您和世子、公子一并叫回又未召见；燕王这几日都被太妃叫入宫中且都是深夜才回，刚才属下回来时就遇到燕王和世子刚从宫中回府；凌家最近出入宫中频繁，又与一些神秘人交往过甚，却又查不到任何线索……”

“让暗尘他们去查。”

裕王的暗卫江陵自暗处闪出，“王爷，您前不久派暗尘他们去西戎与许先生碰面，他们几人至今未回。”

江衍惊问：“还没回来？时间不短了。”

燕王又问江源：“你手底下人手可够？”

“都派出去了，今晚只有属下一人回来。”

裕王皱眉，事情越来越多人手严重不足，要不然把事情和楚萧挑明，让他的人也参与进来？想想不行，时机未到，没有绝对的优势他担心对楚萧造成反面影响。

“王爷！王爷！王府被凌亦琛带人包围了，他手里有皇上的圣旨和长兴侯凌尘的调兵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