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这些状纸另有几份已经分别到了刑部、兵部和皇帝的手中,在朝廷内外都引起了轩然大波。
长兴侯听闻此事带着亲信赶忙赶往宫中,他知道凌亦琛又京师守卫的兵力,暂时没有人能奈何得了他。
凌尘已经顾不得许多,他万万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亦琛派人告诉他时他还以为听错了,幸好他儿子反映够快给自己通风报信了,只要能控制住皇帝,一切都还来得及。
刑部尚书秦言和兵部尚书凌亦然也匆忙赶往皇宫,凌亦然是去灭火,他知道伯父肯定会有动作,看到诉状的第一时间他就去了长兴侯院子,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他已经去了皇宫。
而秦言是去阻止更严重的事情发生。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十分明朗,这么多人同时状告凌家父子,他怕凌家狗急跳墙作出什么违背天理的事。
秦言派人通知了其他几部的尚书,又让人通知安千诩火速带领巡防营赶往皇城,以防有大事发生。
秦言他们到达皇宫时,长兴侯凌尘已经在御书房。
御书房的门紧紧关着,离着很远就能听到长兴侯激动的大嗓门,还未到御书房,他们就已经被长兴侯的亲兵挡在门外。
秦言看到这,不仅怒火中烧,“大胆,竟敢阻拦朝廷命官,还不让开!”
一百多名亲兵纹丝不动。
秦言摔袖欲绕道走,亲兵又在另一边挡住他们。
张清心里有些打鼓:“秦大人,您说长兴侯不会造反吧?”
林柏渊哼了一声,低声说:“他不是早就反了吗?出卖军情这已经是在卖国了,难道还不是造反。”
“哎哎,林大人……”张清慌张地看看四周。
“怎么凌尚书还没来?难道是没得到消息?”礼部董方州频频向城门的方向张望。
近日天气不错,冬天的阳光淡淡的照在他们身上,舒舒的,不带一点暴戾、骄横,尤如兰花幽幽飘散着淡雅芳香,与之相反的是御书房里暴躁声。
“皇上,你宁可相信那些无知的小民,也不相信老臣对吗?”
“正是因为朕相信你们,才会让长兴侯稍安勿躁。朕会让六部将这些事情查验清楚,还你们一个公道。”楚笙疲惫的声音中带着一抹压抑的惊慌。
长兴侯此时一点情面都不给皇上了,拍得桌子啪啪作响,“皇上的意思还是不相信老臣,若是相信还怎么会想让六部去查。皇上真是伤了老臣的心,那些人就是在煽动民意,你现在就应该把那些造谣者就地正法。”
“长兴侯,此事事关重大,你着急朕也着急。此事现在已是满城皆知,若是处理不好不但不会还凌家清白,可能还会引起动乱。”
“什么动乱!谁敢不服就杀了谁!杀光那些造谣者,看谁还敢再说话!”
楚笙头痛地看着长兴侯,以前不觉得他如此蛮横,顶多就是有些目中无人,现如今怎会暴虐至此?
“长兴侯是想如何?”
凌尘双目怒瞪,“派人将造谣者就地正法。”
楚笙觉得自己实在无法与之沟通,现在只想让他赶紧从眼前消失,“那依侯爷看,谁去做这件事比较好?”
“自然是京师守卫,京师守卫守卫京师的安全,此时这些暴民诬告朝廷大将,煽动民意,危害京师安全,这种暴民留之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