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也是不骄不躁,依旧和和气气,“皇上日理万机,这点小事交给本官就可以了。侯爷,时间紧迫,本官审完还得回家陪夫人用晚饭,我们争取晚饭之前完事如何?”
“哈哈,好,都传言秦言秦尚书惧内,今日看来果有此事。”凌尘和凌亦琛哈哈大笑,好像将了多好笑的笑话,那声音足以传出两里地。
“原来这凌尘越是害怕嗓门越大啊,我还以为他最起码是条不怕死的汉子呢,现在看来真实驴粪蛋儿一个。”安南在楚萧耳边低声嘀咕,楚萧捏了捏她的手。
“侯爷有所不知,本官在一家叫作文人墨客茶楼看到过这么一句话,有本事的男人怕老婆,没本事的男人打老婆,秦某深以为然,也觉得对老婆还是怕些好,至少不会做错事。侯爷,这天呢我们以后再聊,先审案,审案啊。”秦言说审案的时候那语气简直就像在餐桌上说吃饭一般,看的众人发懵,这秦大人怎么又赐座又聊天的,这到底是不是真的铁面判官秦言。
秦言不慌不忙地拿起一打状纸,将最上面一张拿在手里大声读了一遍:“城南李二,状告凌家父子,强行霸占自家房产土地一百余亩,打死打伤其家人五人,并至李二残疾至今。凌尘,凌亦琛,可有此事?”
“嘶~有这种事?不记得了,琛儿,你可记得此事?”凌尘摆明不认帐,语气也带着七分嘲弄。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就算是有也是他们赖在皇上赐的地上不走。”凌亦琛更是倒打一耙。
“大人,皇上赐予他们土地明明是在南郊,他们却要霸占城南的良田,我们要拿自己良田去换他们南郊的荒地他们都不允许,只是拿着圣旨说是皇命,还请秦大人给我死去的一家老小做主啊。”
李二原本也就是个城郊的老地主,靠着祖上留下的一百多亩地收租度日,小富即安的一家人也没有其它营生,生活也倒惬意。谁知祸从天降,皇帝突然就将城南的几倾荒地赏给了长兴侯家,也就出了这个强抢良田的事情。
若是只是强抢良田也就罢了,凌家见附近的地主也就李二家人丁单薄,若是他们全家都死了了,那良田和荒地就都归凌家了,真是里外的好处都是凌家的,也就又出了李家人被打死一事。
李二命大,被打残晕死过去,等凌家人走了他又反醒过来,见到自己的老婆子儿子儿媳还有小孙子都命丧凌家之手。自己靠着要饭苟活于世,只希望苍天有眼,能让他看到凌家倒的那一天。
“诬蔑!纯属诬蔑!秦尚书,不能听信这乞丐的一面之词。”凌亦琛态度嚣张的就像自己在审理案子,吃瓜群众有的紧紧抓着烂菜叶子,仿佛就等秦尚书松口他们就能仍他脸上。
“是不是诬蔑待本官调查的人回来便可知晓。李二,你说凌家父子霸占你的良田,可有人证物证?”
“小人有!人证物证都有!”李二浑浊的双眼满含泪光,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能亲子把证物光明正大的呈现出来!李二趴在地上,颤颤巍巍从怀中掏出一物,凌亦琛见到,眉头不由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