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准备催马,摔下的马鞭缓缓放了下来,勒马回过头,箫絮茹打马追了上来。
父亲满脸喜色眸子里满满的溺爱。是记忆里的目光。
“茹茹,回去吧!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只要你平安,快乐就好。”
父亲的目光满了水雾甩头打马向前奔去。
“回去吧。”
箫絮茹的心情回落下来,记忆力永存的父爱依然是那么伟大,他的怀抱那么温暖,可不知为什么,那么讨厌那个家,为数不多的几回相聚,除了语气刻薄,就是无顾叛逆。
父亲与高丽使团的身影渐渐隐入茫茫草原,箫絮茹无精打采的向回走去。
“主子,主子。
“吁。”
冰月快马飞奔已到眼前停了下来。
“希尔汗大队人马来攻,台吉领兵应战,其余老弱妇孺已撤走,我们赶快离开这里。”
姑父的亲兵能战的也就一万多,怎么能与希尔汗应战,那简直是自寻死路。
箫絮茹摸了摸怀中的令牌急声吼道:“走,去大明搬兵。”
马缰摔下,坐下的红菱飞驰而去,冰月也追了上去。
这里离大明歌尔蔑驻军处也就十里地,能否搬上兵就看冰块脸给的令牌的能耐了。
午时正阳时终于赶到驻军城下,为了防止鞑靼的扫荡,大明在歌尔蔑城外修筑几十里长城,把鞑靼与大明国界一堵城墙隔开。
守军驻地城门禁闭。几十丈高的城楼上,士兵一声厉吼。
“大胆刁民,这里是驻军禁地,还不赶快离开。”
此时箫絮茹已是急火攻心,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来时半道慌慌张张易成表弟的模样,冰月也换成了男装。就怕他们认为女人红颜祸水不给开城门。
现在倒好,门都进不了,怎么搬兵。
箫絮茹使出吃奶的劲喊了一声:“我要找笛大人。”
高墙上的士兵吼道:“谁是笛大人,哪里的毛头小贼,尽在这里胡说。”
箫絮茹火冒三丈,难不成那个朱笛是个骗子。
她掂量着手里的令牌,上好的墨玉正面雕刻着令字,下面雕刻着小小的朱字,绝对不像是假的。
箫絮茹使出洪荒之力破开嗓门喊道:“我找朱笛。”
城楼上士兵立刻不见了人影。
不到一刻钟,在沉闷的吱呀呀声中城门缓缓打开。一位年轻的将士全身盔甲带兵冲了出来,到箫絮茹眼前勒马停下。
年轻的将士审视着箫絮茹目光满满的探究。
“在下张玉,你怎么认识我家主帅。”
箫絮茹疾手摔过令牌,张玉急忙接在手中,翻来覆去看了一遍,没错是殿下的随身令牌。
上次殿下是交代鞑靼分立汗庭,有个叫格木芯的女子来搬兵。就派兵增援。为了草原的长治久安,主子有意拉拢草原新立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