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而过的那些年,不知情是为何物,习惯了戎马倥偬的时光,闲下来倒有些乏味。
四爷靠在软榻上,书扣在脸上,脑海里依然回放着草原上杀狼的情景,那温热熟悉的气息滋润心头。
一阵悠长熟悉的萧声,回荡在耳边,四爷立即从软榻上跳了起来,大喊一声停车。
“吁。”
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爷,怎么了?”
三子的声音。
四爷已经跳下马车。
官道两边奇峰林立,树木青翠,前面正是两山相夹的峡口。
远处隐隐约约一辆马车后面跟着数位骑者。
断断续续的萧声正是前面马车里传来。
“爷,我们不能再耽搁,天黑之前必须赶到太原府。”
三子焦急的声音。
“是啊,爷,今夜你可不能露宿荒野了,你的腿疾最怕受凉。”纪纲还想唠叨。
四爷沉声问道:“前面马车里是什么人。”
纪纲立即抱拳答道:“爷,前天她们歇在客栈,我去打水,见父女俩在院子里整理行装,是父女俩。
“什么,父女俩!”
“爷,我也看见了,老爷子五十多岁,丫头面相长的好看就是皮肤黑如锅底。”
“有那么玄吗?皮肤就是黑了点,我听见他父亲叫茹丫头。”纪纲接了一句。
“茹丫头。”
四爷满心疑虑钻进了马车。
四爷一行快马加鞭跑了几日,客栈歇了一夜,因着腿疾犯了才坐马车赶路,这一路无聊地只能看书。纪纲在外面絮絮叨叨,说他应该带上慧芯侧妃。
四爷一声冷笑,其他女人就是累赘,还是刁然一身自在。空缺的那颗心依然奢望着,那丫头的萧声相伴该有多好。
四爷吼道:“速度快点,跟上前面的马车。”
“遵命。”
侍卫立即给马儿甩了几鞭,马车飞速前行,萧声渐渐清晰。
有些像那夜她吹的《春江花月夜》却明明是合奏。
行驶了一段路途,萧声终于停了。四爷的思绪随着萧声地回落,突然想去前方马车里探一究竟。
一整喊杀声。
“爷,前面有强盗。”
四爷厉吼一声:“快速前行,看看怎么回事。”
整整喊杀声,震耳欲聋。四爷飞身出了马车。
峡口两边山坡上涌下上百号劫匪,前面的马车被截了下来。
三子一招手,侍卫们冲上去与下坡的劫匪战在了一起。
四爷飞身上了坐骑,目不转睛地盯着马车。
劫匪人群中发号施令的尽然是个年轻女子,一身红衣短打扮,口哨嘹亮,几十人围住了马车。
马车后面的骑者随从已经杀入匪流,三子和纪纲护在四爷两边。
只听到女子的吼声:马车里的人识相点,交出钱财,我们会放你们过去。
一阵静默。
红衣女子一挥手,几个劫匪大刀阔斧砍向车顶。
紫衣女子从马车里飞身而出,身子一个回旋,手中的长剑飞速旋转,那诡异的旋转把马车外的几个劫匪甩了出去。
“爹,不错,不错,我按照你的方法,把那几个混蛋打飞了。”
马车里飞出一个五十来岁花白长发的男子,一副道骨仙风的样子。
紫衣女子和他爹同时落在红衣女子面前。
“停,停,停,再不能打了。”
紫衣女子手里的剑指着红衣女子脚下跳了两跳,样子有些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