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絮茹暗自庆幸,亏了今日是这幅模样来了魏国公府,如果易容成其他样子,师娘的玉箫永远都找不回来了。
曾经师傅问了几回,箫絮茹都搪塞了过去。
只要玉箫没丢就好,谢天谢地。
“阿允公子,我拿走你地银子双倍奉还,只是那玉箫你一定要还给我。”
阿允笑着说:“当铺存当也有期限,玉箫我卖了。”
“什么?你卖了?”
箫絮茹有些咬牙启齿。
“这可是师傅地心肝宝贝,送给她,不知师傅有多少夜没睡好觉,它是师娘地影子。师傅知道徒儿喜欢吹箫,更喜欢这支短箫,于是忍痛割爱。
一直以为是冰块脸偷了她的玉箫,后来问他,他说什么宝贝他没有还轮得着偷。
没想到是他,腰间挂一疙瘩银子,好像是在炫富,实际是为引她上钩。
箫絮茹一声冷笑。
“我说一个正常地男子腰间怎么会绑那么多银子,原来你没安好心。玉箫你要给我找不回来,我要你抵命。”
箫絮茹说完,浑身散着戾气。
阿允嘿嘿笑了两声。
头一次有人胆大包天敢对他这样说话,这不要命的人偏偏特别有趣。
爷爷让他去边城历练,到歌尔蔑驻军重地体验了一回军营生活,回来时路过辽阳府。晌午时分,泉源酒楼地大厅里一位十四五岁得少年带着个侍从吃完饭不付钱,赊账不成,打了小二一顿,还扬言要烧了酒楼,掌柜地不愿惹事,打发了主仆二人,两人离去时,报上名号,箫公子趾高气扬地说改日来还酒钱。
阿允未见过这要嚣张的小子,就是天子脚下,达官贵人也没有他那焰气。于是好奇派人跟踪,随着他到当铺,没想到他讨价还价要当了玉箫,不知何故他又改变了主意,阿允故意腰间挂了一袋银子,向他走去,谁知他着了他的道,正当他摘下银袋有些忘形时,阿允便顺手牵羊拿了他的玉箫。
摸走玉箫的那一刻,他羞红了脸,原来她是个女子,玉箫上还余留着女子的独特体香。
只是抬眸的一瞬间,他从来没见过那么纯净的眸子,如一潭清水,让人心波荡漾。
就那天,只是瞬间对视,她刻在了他的心版上,一批又一批的探子踏遍了辽阳府,没打听到她的行踪,她在辽阳府凭空消失。
在哪里滞留了两个月,未查到她的踪迹。
相遇匆匆,好像上天跟他开了个玩笑。后来玉箫成了他的挚爱,没想到尽然在好友的府里碰上了她。
长高了,窈窕了,纯净的眸子犹如一朵含苞欲放腊梅花孤芳傲然。
“玉箫在我府里,想要跟我去拿。”
“真的吗?你刚才不是说卖了吗?我还想着如何让你赔我玉箫,既然在你府上,那我们现在去拿。”
箫絮茹脸上的阴云立即散去,那纯真的笑容爬上眉梢,微光下一双大眼睛异常明亮。
好歹我们得给主人打声招呼再走。
“你们要去哪里?”
徐妙锦已经进了亭子,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巡视,想要找出什么破斋。
两人脸色平静如水。
“你们两个难道认识?”
阿允一脸嫌弃:“认识他!我怎么会认识他,要是美女或许我认识,不过一个臭小子而已。”
箫絮茹鼻子里哼了一声。
徐妙锦笑着说:“现在大家不是都认识了吗?这是我的义弟,以后在这京城还需要阿允公子多多关照。”
阿允瞟了一眼箫絮茹眸光点亮。
“那当然,小锦的义弟,也是我的义弟,我刚才请箫兄弟到我府上一游,她有些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