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允立即变了脸色,转身向外走去。
第二日应天城狂风大作,雷雨交加。
唐赛儿由于使力再次牵动毒发,箫絮茹从大红门回来就开始捣鼓解药,熬了个通宵总算弄出几粒金贵的药丸。
谷月收拾干净后又是一个干练俊俏假小子,端着饭菜进来,唯唯诺诺的姿势,蚊子般的一声:“公子,吃饭了!我做了你最爱吃的煎饼,小菜。”
箫絮茹撇了一眼托盘里黄油油的煎饼,绿油油的小菜,才有些肚子饿了。
洗了把手坐了下来,谷月殷勤的煎饼夹菜,巻好递了过来。
就这样主仆二人,一个巻菜,一个吃,一会功夫箫絮茹风巻残云般吃完了一沓煎饼四碟菜。
箫絮如又喝了半碗粥,终于打着饱嗝起身走向软榻。
“主子,你这才吃过就要睡吗!”
谷月问完,怯怯地低下头开始收拾桌子。
箫絮茹又走回来围着桌子转了一圈。
“你不说话,我倒忘了,一顿煎饼能让我饶了你吗?”
“主子。”
谷月可怜兮兮的一声,小巧的脸上挂满泪珠。
“我们不是故意的,是你常说的那个冰块脸的侍卫,追着我们不放,从辽阳府一直追过来,银票被他们拿走了,为了逃命我们也没办法。”
“你说的三子那个娘娘腔。”
“是啊!我们为了甩开他们,你给的护身符我没敢拆,一路要饭才找了过来。
谷月急忙从怀里掏出个布袋子塞到箫絮茹手里。
箫絮茹打开取出几张银票,这是宝丰银号的存根,就这几张银票十万两,就怕她迷糊说成护身符救命钱,看来这丫头还是忠心事主,总算拿回了一笔钱。
箫絮茹把银票在谷月面前晃了晃,故意板下脸说:“我想着你和冰月跟了我这么久,这些银两也算是遣散费,如果遇到心仪的人,你们就有资本双宿双飞了。
“大小姐,大小姐,你怎么能不要我们了?我从小就跟着你,你在哪里家就在哪里,我这辈子就跟着你,除非我死了。”
谷月哭着跪在了箫絮如脚下。
“起来,我最讨厌你们下跪,要么滚出去。”
谷月急忙起身,袖子擦了擦眼泪。
“长生谷让那冰块脸扎营守着,德州去不了,草原上那只狼也不睡觉不打盹的派人监视我。没办法只能跟着师傅逃出来。你们几个我本没打算带过来,但又时刻盼着你们回来。以后再也不会有长生谷那恣意洒脱的日子。
箫絮茹叹了口气。
“实在不行我得草草的把自己嫁了,免得招灾惹祸。”
箫絮茹嘀咕着,是因着那个阿允的一句话,越想越后怕,这天子脚下,阿允可是当朝皇太孙,将来要继承大统,还有四爷,他是大明手握重兵的燕王,这还能逃到哪里去。
偏偏招惹了两朵艳丽的牡丹花,决定找个男子嫁了一了百了。
“主子的你不能呀!说什么你也得对自己负责。那个三子给你带了个包裹,说是四爷让你亲签。你看了再做决定也不迟。”
箫絮茹打开谷月献宝似的献给的包裹,有几本毒经,还有些易容的材料。剥开几层红锦,里面一支白玉箫尽然和师傅的那支长短差不多,工艺精巧,晶莹剔透,箫尾金丝线挽成的同心结串着一枚和玉箫同样玉质的心形玉佩,上面刻着一个馨字,玉箫尾端刻着一个棣字。
“他怎么知道她的小名。”
这个馨字记忆遥远,也不愿提起,多年只是在梦里,有人追着她喊馨儿,那个人模糊一片,只能当做一场梦境。
一封书信洋洋洒洒写了满满一页。除了对她道歉,便是许诺。
唯有一句话让她思绪万千。
“我没有守约给你一生一世一双人,但我对你的诺言永远都不会变。”
“这个莫名其妙的大冰块,我和她他有什么诺言。”
这份信看了个莫名奇妙,好像不是对她说的,难道他要给另一个馨儿送情书送错了。
箫絮茹越想越是气,点起火折子把信烧了,拿起玉箫想砸的气势,却被这精美的通灵之物压了下来,箫絮茹拿着玉箫有些爱不释手。
不管他送给谁的,总之到了我手,就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