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倾倒没被她激怒,他又不是傻,怎么可能听不出这话里赌气的成分占更多。
再加上他本就伤了她……
他掀开被子,下床起身,走到旁边的一个多宝格架子旁,凭借着身高手长的优势,在最顶上摸了一下。
再放下来时,傅丹朱看到他手上多了一个黑漆水波纹的小瓷罐子,大概只比胭脂盒大一些。
傅丹朱抿唇看着他。
“自己抹上。”他把盒子丢给她。
他扔得很准,傅丹朱没怎么伸手就接到了。
……
她还以为他会帮她抹呢……
她“哦”了一声,拧了半天没把盒子弄开。
盛倾实在看不下去:“怎么这么笨。”
他又重新将盒子夺了回来。盒子打开,他的手修长如竹,中指指腹用力压在在药膏表面,揉了揉,然后面无表情地按在她脖子的红痕上。
奇怪,他明明动作看上去那么粗鲁,但是被他手指碰到的傅丹朱本人,却感受不到半点痛意。
药膏冰冰凉凉的,抹上去的那刻,被抚慰的,绝对不止是脖颈上的红痕吧。
她突然就没那么委屈了,说来也真是可笑。
“笑什么?”他抹着她脖颈的手停住,抬眸盯着她的眼睛。
傅丹朱眨眼:“我,笑了吗?”
“笑了。”
她唇角的弧度扩大了些许,“也许,可能,是太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