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下来,她今日一共给盛倾喂了三次药。
第一次是10枚敬业币,第二次就变成了5枚,第三次更少,只有2枚。
再加上因为他生病要亲手伺候他洗漱和吃饭,到晚上入睡时,傅丹朱的敬业币已经从139变成了152。
她又给自己的两块小菜地滴了两滴水滴,让敬业币的余额变成舒服的整数后,便和衣躺上了盛倾的床。
因为他受了风寒,她有了更加正当的理由给他暖床。
而病中的盛倾相较平常时候而言,也更加粘人。像一只大型犬抱住她的腰,直往她怀里钻。
“你就不怕被我过了病气?”他声音闷闷的,十分沙哑。
傅丹朱看了一眼脑袋轻抵在她胸前的某人,脸色微红,“我照顾你不是应该的么。”
“你对我真好。”他沉沉说道,语速缓慢,最后一个字音落下时便睡着了。
傅丹朱端详着他的睡颜,撇嘴心道:你也只有在病中才会说出这么顺耳的话了。
次日醒来,傅丹朱顺利得到了15个敬业币,敬业币总额再次增加,变成165。
她昨晚滴水滴前,两块土壤上的蔬菜还只是开花的状态,今天一早,便都结出了完全成熟的果子。
她摘了一部分蔬菜放在院中的地窖里保鲜,剩下的依然由它们坠在枝头。
吃完早饭,给盛倾喂完药后,她背了一只空箩筐出了门。
剩下的这些蔬菜她打算全部卖掉,毕竟她还要在一个月之内想办法偿还10万两的巨债。
来到村东头的时候,好巧不巧遇上傅家送丧的队伍。
傅家是千家镇本地土生土长的家族,一族里有二三十口人,傅莹素的丧事也是由他们这些族中之人在办。
瞧见傅丹朱,便没有多想,以为是徐氏喊来的。
那族中的长辈们见她并未披麻,忍不住道:“你这是什么规矩!你堂妹今日出殡,你不准时来也就罢了,瞧瞧你这穿的,是什么衣服?”
傅丹朱今日穿的衣衫颜色本就是偏素净的,只在袖口处寥寥勾了几枝花。但是因为她姿容过于蔓丽,反衬得衣衫都不俗了些。
傅丹朱看了眼不远处的驴车,不卑不亢道:“二叔公可能误会了,并没有人告诉我傅莹素今日出殡,我也不是来为谁送葬的。”
“这丫头分明就是冷心冷清不想给堂妹送丧,居然谎称我没有告诉她,冤枉啊!”在最前头扶棺的徐氏听到争执声,连忙走了过来哭道:
“我这些年尽心尽力,又是伺候家里那个瘫痪在床的,又是照顾他大哥留下的一双儿女,结果就落得个这种下场!养了两个小白眼狼不说,就连唯一的女儿都被人害死了,我命苦啊!”
傅家二叔公见此,板着一张脸看向傅丹朱,“你是傅家的女儿,即便嫁出去了,傅家也是你的天!不管之前有什么龃龉,人都死了,难道连送最后一程都不愿意吗?做人不可如此肚量狭隘!”
傅丹朱一脸无语,凭什么死了就要原谅?
让她给傅莹素送丧,她若真装出一副哭哭啼啼悲痛欲绝的样子,她怕把傅莹素给气活过来。
傅丹朱腹诽着,目光自那辆驴车移过来,看向傅家众人时,余光忽然瞥到棺材盖子似乎动了一下。
这让她正要开口说出的拒绝话停在了嗓子眼。
她,是眼花了吧?
“答不答应,你倒是回个——”
“咣当!”
伴随着重物落地的突兀声音,傅家三叔公的话被打断。那些盯着傅丹朱的视线也齐齐扭头,望向了声源处。
只见那口薄棺材盖子被掀翻在地,身穿白衣的傅莹素从棺材里缓慢坐起,睁着一双懵懂的眼睛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