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丹朱却突然词穷。
四目相对了数秒,终是他先挪开目光,指骨轻刮上她的侧脸,“罢了,想必是有难言之隐。夫人放心,即便你不是人,我也不会害怕你。”
傅丹朱最初听着还挺感动的,后面渐渐回过味来了,“你骂我不是人?”
不管在外面对别人如何逞凶斗狠,对着盛倾,她总是天生气焰短一截,说白了,就是窝里怂,窝外横。
此刻泪珠挂睫、微撅小嘴的模样当真让人瞧着呼吸一紧。
盛倾松开手,“不是人,是妖精。”
傅丹朱表情顿时更加悲催了,完了,盛倾果然怀疑她是妖怪了。
正当她犹豫琢磨着如何解释时,下巴被陡然捏住,紧接着唇上被一阵又啃又咬。
傅丹朱:???
“要命的妖精。”片刻后,他离开了她的唇,低哑的嗓音在傅丹朱的耳边缓缓响起。
灼热的红痕从后颈漫上了耳根,她后知后觉明悟了他前面的话什么意思,“你,你……”
磕磕绊绊,欲语还休,一字一腔浸着春水。
“我什么?”他长眉微挑,呼吸粗重。
“你胡说。”
他轻“呵”了一声,“我可没胡说。”
说罢,见她实在羞得厉害,便也没再继续逗她,“早点睡,明日不是还要去傅家么?”
傅丹朱听他这意思,才知他是本无意打听她的私事的,一时间羞恼之绪倒褪去了,舒了一口气。
安心的同时脑海中若有若无冒出一丝疑惑。
盛倾为什么从来不向她打听她的事呢?虽然这样她确实很自由,但久而久之却又感觉怪怪的。
这个念头并没有扰乱她太久,傅丹朱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后,便被困意袭扰,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在她呼吸绵长且平稳后,睡于外侧的某人静悄悄侧了个身,长臂轻揽上她细软的腰肢,而后才合上眼眸。
次日醒来,傅丹朱看着自己整个人几乎快要钻进盛倾怀里的姿势,脑海中又不合时宜地冒出了昨夜他说的那句话。
这让她连忙拉开了和他的距离,飞快下床。
被她穿戴的声音吵醒,盛倾撑身坐起,余光恰好瞥到她微微踮起脚尖够挂在衣架上的外衣时,上衣被曳着往上滑了些,露出线条美好的细腰。
不仅细,还很白很嫩。
可是这美好的风光就如同惊鸿照影一般,顷刻即逝。
傅丹朱已经麻利地穿好了衣服。
这几日她改良后的补药方盛倾每日都有在喝,傅丹朱瞧着似乎是有起色了些。
“我回来的时候,再给你抓些药。”用早饭时,傅丹朱对盛倾说道。
他轻“嗯”了一声,不置可否。
“你有没有感觉最近身体好些了,我瞧着你气色似乎是红润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