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大爷这辈子第一次做了件善事,结果苦主还不领情。他可能是无聊极了,也可能是不满……还可能是因为什么情绪作祟?说不清了。
总之便恶意捉弄她,看着她担惊受怕瑟瑟发抖的模样嗤之以鼻,却又很欣赏她的不屈不挠,于是心里渐渐冒出一个带劲的想法。
把她的傲骨折断,会不会很好玩?
这可比跟那些无聊的人勾心斗角有意思多了。
于是渐渐的,他去那座别院的次数多了起来。后来一日喝醉了酒,更是在她惊恐怒骂的反抗中,强迫了她。
他承认自己确实不是一个好人,干的也都是烂事。
但那一次的滋味着实让他难忘,就像是第一次将手指伸进糖果罐子,偷吃了一口蜜后眼前一亮的孩子。
于是便有了第二次、第三次和之后的第无数次。
而他是从什么时候爱上她的?说不清了。但当他认清这份感情时,却是在她彻底离开他之后。
他后悔了。
真的后悔了。
如果傅丹朱知道前世他对她做过什么,一定会恨死他吧?
“有这么难回答吗?你在想什么?”傅丹朱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忍不住出声询问。
实在是他出神的时间太长了。
盛倾回过神来,看向她答道:“因为,我们是夫妻。”
傅丹朱:“??”
她算是明白了,盛倾这是在拿她搪塞过他的话搪塞回来呢。
而她好歹还能扯一些神鬼之谈作为佐证,他可倒好,敷衍得光明正大。
傅丹朱眼睛转了转,笑道:“你就别装了,其实,我知道原因。”
盛倾眼皮下意识一跳,“你知道?”
“嗯。你肯定是因为被我放血喂夫的举动感动到了,才说这些话的。你不用放在心上的,当时那个情况,我帮你也是帮我自己,毕竟我跟你可是捆绑在一块的。”傅丹朱一副不以为意的表情说道。
盛倾勾唇笑了笑,与此同时,藏在袖中的手也由收紧的状态缓缓放松。
傅丹朱见他笑了,则是得意道:“我猜的很准吧,你真不用放在心上的,那一点血,我养两天就补回来了。”
盛倾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细胳膊细腿的,尽管已经过去了几日,面色还是像生了一场大病般苍白。
她是怎么笑着说出这些话的?
他“嗯”了一声,转而问道:“你去了这么久,是找到那东西在哪了?”
傅丹朱点了点头,而后将自己在山洞中所遇所见一一告诉了他。
盛倾闻言道:“不难看出,这件事有些诡异,你是已经决定了要插手么?”
傅丹朱摇头道:“无论是猴族还是玉龙岗,在他们这些庞然大物面前,我充其量就是一只蚂蚁。所以插不插手不是我自己能决定的,我打算见机行事,能管则管,不能管……大不了搬离千家镇。”
尽管她说得有条不紊,但盛倾还是注意到了,在她说到“搬离千家镇”时,眸中或多或少还是闪过了几分不舍的情绪。
如果可以,她不想离开。
盛倾不懂,一个贫瘠的流民集镇罢了,甚至她在这里还受到过被众人声讨的待遇,为什么要离开时,她还会不舍呢?
傅丹朱说罢自己的想法后,转而问他:“还没问你呢,你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