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朝着他们冲了上来,那不顾一切的表情让凤无涯眼神一凛,他收紧自己的手臂,用力地抱紧楚若,丢了一句:“自不量力!”
一阵猛烈的剑气一扫而过。
凤无涯带着楚若微微弯下腰,灵敏而迅捷地闪了过去。
躲过了之后,凤无涯开始转守为攻。他的手婉一松,手中的长剑就在他的手中灵活的舞动起来,左摇右摆,剑气如虹,有不可阻挡之气势。
“嘶……”剑锋划破皮肤的声音。
楚若的眼眶已经红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凤无涯的动作慢慢地停了下来。
而楚若却不愿意张开眼睛,她怕看到那可怕的场面。
“没事了。”凤无涯的声音在她头上轻轻响起,然后像是看透她心思般似的,又道:“只是废了他们的武功,没有死。”
“真的?”楚若这才睁开眼。
那几名黑衣人早就气若游丝的躺在地上,甚至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
楚若想去跟他们说话,但被凤无涯紧紧地扯住:“不要过去,当心!”虽然他们被废了武林,但是谁能保证还有没有能力再作出反击,还是小心点好。
那名带头的黑衣人露出了虚弱的微笑:“今日能死在八皇子手上,我们也算是无憾了。”
楚若听了有些不安。
怎么好像是要作最后的告别似的?
她忍不住开口:“如果你们愿意,咱们就给你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语气中竟然听出一丝哀求的味道。
“没用的。”他吐出了一口鲜红,开始语无伦次了:“杀不了你们,咱们也不会再有活命的机会。能死在你们手上也算是一了百了……”
一说完,身体猛地一顿,接着一股鲜红的液体就从嘴角处缓缓地流了出来,嘴角还勾起了一抹解放的微笑。
他好像看到了母亲对他露出的慈祥笑容……
再看其他人,个个的嘴角都带着一丝血迹。
他们咬舌自尽了!
楚若隐忍的眼泪终于再也控制不住流了下来。
凤无涯看了直叹气。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就不要不开心了。”
看着楚若闷闷不乐的样子,凤无涯的心也有一丝扯痛。
楚若摇摇头,接着就把那几些黑衣人的身份告诉了凤无涯:“……他们能今天的下场,都是大皇子与皇后!”说着,她便咬牙切齿。
凤无涯震惊不已。
他知道皇后与大皇子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他也万万料想不到他们居然会做出这般令人不齿的事情。
“楚若,对不起……”
楚若一怔,就用疑惑的眼光打量凤无涯:“你为什么跟我道歉?这又不关你的事。”他不会又像以前那样把事情揽在自己身上吧?
想到这个可能,楚若就有些气闷。
“不是……我是说那晚的事。”说完,凤无涯的眼睛再也不敢接触楚若。
楚若的脸色猛地一沉,久久说不出话来。
事情都发生了,她还能说什么呢?一哭二闹三上吊?还是求他负责?
这些都不是她的作风。
“事情都过去了……”她悠悠的开口。
凤无涯一怔,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楚若居然没有责怪她?难道她原谅他了?
正这样想着,他又露出了自嘲的笑容。
怎么可能,当初楚若清清楚楚的跟他说不想见到他,恨他一辈子的,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原谅了他。
楚若又何尝不知道的心思。
她苦笑了一下,不想继续再谈这件事,就转移了话题:“你怎么知道我被人追杀?师傅呢?”
那时候,她一直在等天机道人去救她,却没有想到没有等到天机道人,反而把凤无涯给等来了。
凤无涯见楚若无意再谈,也就不再想那晚的事。
他对楚若说:“那时我正好也经过茶楼,就看见师傅神色慌张,上前一问,才知道你出了事,就循着迹找来了。”
其实哪里是天机道人告诉他的。
自从楚若出走之后,他都无时无刻的跟在她周围的不远处,只是她没发现罢了。所以当她出现危险,他第一时间就冲了出来。
“那师傅呢?”楚若有些担忧。
那些既然知道他们身份,自然也不会对天机道人手下留情的。
凤无涯笑着安慰她:“既然那些人连我都打不过,又如何为难得了师傅呢?”接着他又提醒楚若:“要知道,我的武功都是师傅传授给我的。”
那倒也是。
楚若微微松了口气,又跟凤无涯谈论这次被追杀的事。
“你说咱们都易了容了,为什么他们还能认出我来了?”而且一看就知道他们对自己的行踪是了若指掌的。
凤无涯摇了摇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要是师傅在就好了。”楚若发出了感慨。平时天机道人在身边时又觉得他吵,而他不在身边时,又觉得有点不习惯。
这人啊,就是奇怪,拥有的不去珍惜,等到失去了才知道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