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名扬抓住这个机会,叩谢过后快步离去。
坐在马车上时,他心中明白,自己只是暂时逃过了一节,贞太后不可能在皇宫中明杀他,只会派人暗中刺杀。
楚名扬心中有些失望与疼痛,原来,不管自己多么有难言之隐,在他们认为,他都是在推卸责任。
心中轻叹一声,罢了,这样的生活他也早就厌倦了,还是听从楚若的劝告比较好,早日认清真相,免得弥足深陷,无法自拔……
果然,是夜,无数黑衣人便来到了楚府院内,想要刺杀楚名扬。
但是当他们潜入楚府时,赫然发现,偌大的楚府里早已人去楼空,一个人影儿也不见!
贞太后听闻之后,更是勃然大怒。她心中更加认定这是楚名扬早早就预备好的,并且下了死命令:“来人!哀家有令:不管在何时何地抓到楚名扬,一律先斩后奏!”
“是,属下遵命!”众人听命而去,四处搜寻楚名扬的下落。
但是因为楚名扬事先知道必死无疑,躲得毫无踪迹,根本无从查找。
凤弄绝闻言,蹙眉说道:“母后,儿臣以为,楚名扬在皇宫里时就应该杀了他,免得到时候他有逃跑的机会。”
贞太后看向凤弄绝,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糊涂!他若是死在皇宫里,全天下的百姓会怎么看我们?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层?哀家当初也不愿意去怀疑楚名扬,只是试探一下他的忠心。没想到这个狗东西竟然提前携款私逃,倒真的是将了哀家一军!”
“哼!迟早有一天,朕会把所有谋逆的叛党抓住后千刀万剐的!”凤弄绝眯起眼睛,气急败坏地说道。
“皇上切莫太过心急,我们虽然没有了楚名扬,可还有一个永安侯。你连夜召他进宫,让他部下的人全部都投入到战争中去。永安侯虽然是楚名扬的女婿,可他们的关系一直不太好,我们只留有用的人在身边就好,永安侯也是我们或不可缺的臂膀。”
“永安侯?”凤弄绝讶异地挑眉,他怎么就把永安侯给忘了呢?连连点头称羡道,“还是母后最擅长谋略,儿臣反倒疏忽了这些。”
太后妖娆浅笑,看向凤弄绝,缓缓说道:“你若是能够把后宫无数佳丽的事情都缓一缓,或许还能再多出一些精力来治国。哀家一把年纪了,也不愿意关涉你后宫里的私事太深,只希望你能够多兼顾一下大局。”
“是,母后教训的是,儿臣知道了。”凤弄绝虽然心有不愿,但贞太后说的话也的确是为了他好,所以才恭声回答道。
“嗯。这才乖,也不枉哀家一力扶持你上位。”贞太后满意地颔首,充满慈爱地说道。
楚府一夜之间空了人,而楚记商行也忽然停业整顿,让人们感觉到了一些危机感。他们不禁认为,莫非是洛阳称也不安全了,所以楚名扬率领家人逃窜了?
事实上,也只是洛阳城内以及周遭的楚记商行停业整顿而已,他们悄悄地暗度陈仓,不着痕迹地用另外的名号继续做着生意。
幸亏楚若早年就防着这一手,提前想好了全身而退的方式。
可是,永安侯却是继续拥护贞太后,行为更加暴虐与猖獗。
得知楚名扬四处被暗杀的消息,楚若站在“火忍”的地下联络室里,气得踢翻了面前的桌子,沉声怒道:“荒谬!那个该死的永安侯,还真是冥顽不灵,竟敢襄助贞太后与我们的人为敌!还有贞太后与凤弄绝,竟然派人暗杀我爹爹,他们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些!”
这些都是楚若最难以忍受的,她的楚记商行虽然暂时脱离了危险,可也不可替代地被打压了下来。
洛阳城一带的楚记商行不敢明开业,只能从暗地里下手。
楚若捏着手中的杯子,怒气总是无法消下来。她深深感觉到,现在的贞太后比当初的皇后沈笑做事更加狠绝!
红鸾见状,轻叹一声:“楚若,你也不要太过生气了。他们的气数已尽,只不过是在做垂死挣扎罢了。”
“即便如此,我楚若也不是吃素的,一定要让他们感受一下失去羽翼的痛楚!”楚若恨恨地说道。
她转过头去,对“火忍”的两个护法下令道,“传我命令下去,在三天之内,我要见到永安侯的本人!你们注意别杀死他,我来送他一程就好!”
为了大亚王朝的蛀虫不再滋长,也为了她的大姐楚伊,楚若都认为,那个永安侯是时候该去阎王爷面前忏悔了。她曾经发誓,要为大姐报仇的。
“是,属下遵命。”左右护法闻言,恭敬地拱手说道。他们走出去后,迅速集结“火忍”内部最强锐的精英力量,前去潜伏在永安侯府附近,寻找最合适的机会,将永安侯抓捕回去向楚若交差。
第二日夜里,楚若坐在高高的座椅上,俯瞰被押着跪在地上的永安侯,冷笑一声,走过去看向惊恐万分的他,沉声说道:“姐夫,我们别来无恙啊?”
闻言,永安侯被白布捂着的嘴一直发出唔唔的声音,他情绪也有些激动。
本来他是在跟一个小妾风流快活,没想到几个黑衣人忽然从天而降,将他的小妾杀死不说,还把他直接捆绑着带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