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蹊跷?”凤无涯眯起双眼看向阿莲娜,沉声说道,“你什么意思?”
“皇上,自从那次丫鬟死了以后,臣妾便找遍了关于苗疆巫术的书,也查到了一星半点儿有关的事情。”
“洗脑巫术里面说,只有下巫术的人才有可能和中巫术的人交欢,并且那个人完全不会被中了巫术之人体内的毒素反噬。”
“您想想看看,当初您说给您下毒的人没过多久便死了,可是您昏迷之前究竟有没有看清楚,是不是她本人下毒了呢?”
阿莲娜无所不用其极地在蛊惑着凤无涯的思维,现在楚若没死的事情她也没办法解释了,唯有把所有的疑点都嫁祸到楚若身上,才有可能再度让凤无涯厌恶楚若。
见凤无涯一直紧皱着眉头在想事情,她提点道:“听说楚若最擅长易容,而且她会医术,又喜欢钻研奇门遁甲,说不定对我们苗疆的巫术也颇有造诣。皇上若是有空的话,不如试探着问问姐姐会不会苗疆的蛊术或者巫术,说不准她会刻意说不会呢。”
凤无涯闻言,心中募地一沉,楚若会像是在说谎吗?
昨晚上她那样温馨地将脸蛋贴在他的手背上,温柔地跟他说着一些话。以至于她连遗书都写好了,做好了必死的打算……
可是,一切未免也太巧合了一些。
凤无涯心里也渐渐地起疑,楚若和阿莲娜一定有一个人在撒谎,而且是弥天大谎。
现在的他则是谁也不肯相信了,而不是倾向于再去相信阿莲娜。
凤无涯轻咳一声,缓缓站起身来,对她淡淡地说道:“朕去批阅奏折,后宫里的琐事都是皇后在处理,你只在来仪宫里做你的贵妃便好。至于那些个妃子,你不用去管。”
“是,臣妾遵旨。”阿莲娜躬身答道。
她紧咬着牙根,恨得牙痒痒。
为什么楚若跟凤无涯欢爱就没事?自己要不要也冒着生命的危险去试试?
不……不……那样简直太不值得了。
她好不容易挣扎到现在这个地位,即便是无宠的女子,也比忽然暴毙而亡要好得多。
阿莲娜阴狠地想道,不论如何,楚若都是她今生的天敌便对了。
楚若等了凤无涯一个早晨,却没有见到他来凤仪宫用早膳。
她苦笑一声,哪怕是赔上了一次性命,还是无法换来一个君王的完整信任。
因为他不再是从前的凤无涯,而是一个真真实实的帝王。
他心里充满了算计和猜测,无法轻易相信周围的人。
但是,最起码有一点楚若是胜利了。
哪怕凤无涯依旧不信任她,但是她可以打包票,凤无涯心里对阿莲娜的疑惑也肯定加深了。
她站起身来淡淡地说道:“算了,何必去计较那么多?最起码,我也不是完全没有去算计他,不是吗?”
只不过,她幸运的是没有死。只要还活着,那一切就皆有可能。
红鸾见楚若一直在整理着什么,有些不解地问道:“楚若,你要去哪里?”
“去见一个对无涯的病有所知晓的人,但是也有风险,所以我得易容去。”楚若扭过头去看了红鸾一眼,笑着说道。
红鸾错愕地看向她,要去见那个红日国的国主轩辕流澈吗?
唔,红鸾可不觉得那个轩辕流澈是什么好人,最起码他对楚若也是有什么想法的。
行宫中,楚若身穿太监服侍,脸上也是戴着人皮面具了。
她已经有年头不再戴着人皮面具,忽然戴起来时,一时间竟然觉得面部的毛孔都有些不习惯了。
楚若撕下人皮面具,对正打量着他的轩辕流澈沉声问道:“陛下,我来就是问一下你,关于洗脑巫术的事情,你到底知道多少?”
“你这样的装扮来问寡人,是以一个皇后的身份来问,还是以寡人的义妹来问?或者说,以寡人的朋友身份?”轩辕流澈眸光一闪,淡定地笑着说道。
楚若冷眉一扫,淡然地说道:“陛下一向都是明事理的人,无论我是以什么身份来的,你不是都有条件吗?待陛下安全回到红日国之后,我可以送上一份大礼,包陛下满意就是。”
“既然这样说,寡人倒觉得你无论如何也无法让寡人满意了。”轩辕流澈蹙眉说道。
他看向楚若,直截了当地说道,“因为寡人最想要得到的人是你,可是你已经是大亚王朝的皇后,是不可能跟着寡人走的。”
“陛下既然知道,那就不要再执着于这个欲望了,楚若是不可能答应的。”楚若冷冷笑道。
她从怀里取出一枚极其细微的令牌,走上前交到轩辕流澈的手里,对他淡淡地说道:“你们红日国也有我楚记商行的生意店铺存在,这一枚令牌就是我送给陛下的礼物,到时候再告诉你有何用处。”
“哦?”轩辕流澈睨着手里的那枚小巧的令牌,看上去似乎很简单,但是如果仔细看的话,上面的花型图案是一个“楚”字,右下角还标着一些乱乱的符号,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轻笑一声,点了点头对楚若说道:“相信你定是一个守信用的人,寡人便信你这一次。你想问关于洗脑巫术的什么事情,尽管问便是。”
楚若眯起眼睛沉声问道:“洗脑巫术的弊端是中了巫术的人首先会不记得他最心爱的人,而且会下意识的讨厌他最心爱的人。”
“其次便是慢慢忘却以前的事情,直至全部失去记忆。而且随着巫术存在的一个潜在毒素是不能与女子交欢,但凡与之欢爱着,就像你昨晚所说的七窍流血、暴毙而亡,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