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个欧阳国主像是故意找她的茬呢?她来的时候,那些妃子们还没有去请安。
因为今日是正月初一,所以楚若把每日请安的时辰延后了一个时辰。
她算计着时间来到这里,赶回去的时候是正好更衣完毕再出现在诸位妃子面前的。
欧阳月一说让她说说大亚王朝有趣的事情……
汗,她就算是说到天黑也说不完啊?
所以,她尴尬地道着歉:“奴才斗胆,奴才并不是说书的小太监,皇宫的司礼监里专门有负责说书的太监在,要不……奴才去为您请过来?”
“嗯?”欧阳月回过身来,讶异地挑眉,声音微微有些加重,沉声说道,“怎么?你这是看不起孤吗?难道说孤来到你们这里做客,连说的话都被一个太监给拒绝掉吗?”
“奴才不敢,请国主恕罪。只是主子还需要奴才回去交差,不能耽误太久的时间,还请国主海涵。”
楚若心中哀嚎一声,这个国主肯定是有毛病的,怎么还跟她杠上了呢?
“好,孤也不是那种不通情达理之人,你放心。”欧阳月不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招手让她跟着进去。
楚若轻呼一口气,真不知道自己今年是不是流年不利,才刚刚新年第一天,先是从鬼门关里走了一回,又被明昭国的国主欧阳月给盯上了……
站在大厅中,楚若紧张地盯着自己的脚面,她忽然感觉到一种腹背受敌的感觉。
面前的这个欧阳国主一直都用一种意味深长地目光在盯着自己,让她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你是谁手下的宫人?”欧阳月挑眉轻笑道,眉眼间有着一种很轻挑的感觉。
楚若垂下的眼眸微微一闪,恭敬地答道:“回禀欧阳国主,奴才是凤仪宫的人。因着轩辕国主与皇后娘娘是义兄妹,打发奴才来专程向轩辕国主问候一下红日国里的其他主子们生活的如何。”
“唔,原来是这个样子,孤昨晚倒是听说了关于你们皇后娘娘和轩辕国主的事情,真的是可歌可泣,让孤也大大的感动了一把。”
楚若心中一阵嫌恶,真想吐槽,呸,还感动?
她昨晚跟轩辕流澈是有惊无险,差点儿就被阿莲娜给算计了……
才想着,面前的黑影忽然变大,惊得楚若连忙抬起头来看向欧阳月,他到底什么时候来到自己面前的?刚才不是还在桌前坐着吗?
欧阳月把楚若眼眸里的一丝慌乱都尽收眼底,含笑说道:“为何孤觉得你的面容非常陌生,身形却很像是一个人呢?”
说着,他的手出其不意地将楚若的纤腰揽住,轻轻地闻了闻她身上淡淡地体香,难以置信地赞叹道,“啧啧,皇后娘娘宫中的太监还真是不一般呢,身上还留有女儿家的淡淡清香,让孤闻了以后都忍不住神往了。”
“国主请自重,奴才是个阉人,也是一个奴才,无法入国主的贵眼。”楚若心中一惊,更加确定他是知道自己是谁了。
只是现在这个时候她忽然被他揭穿了也不好,克制着心中的恼火,楚若冷冷地说道,“皇后娘娘有命,让奴才即刻便回。国主若是真的需要奴才过来,等奴才向娘娘容禀之后,过来侍奉您也是可以的。”
“侍奉?”欧阳月玩味地看了她一眼,缓缓松开了搂着她腰际的大手,朗声大笑道,“那就不必了,惹得你们皇后娘娘不高兴的话,恐怕你们皇上也会不开心的。”
“罢了,你这就去吧,孤忽然又没什么兴致听故事了。不过,还是有劳公公回去告诉皇后娘娘一声,行宫内不光有轩辕国主,孤也是远道而来的客人呢。来而不往非礼也,皇后娘娘怎么能偏心只托人看望轩辕国主呢?莫非孤的为人太差?还是孤的地位太低?”
“奴才谨遵国主的教诲,回去定和皇后娘娘一一禀报,请国主放心。”楚若躬身答道,随即快步退出了这个地方。
她心中一阵紧张,这个欧阳月刚才让她进去究竟是什么意思?
说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话,还真是让人觉得有些诧异呢。
房间里的欧阳月一改刚才玩世不恭的模样,唇角弯起的笑意渐渐地淡了下来,对身后冷声说道:“既然看够了,为何还不出来?”
须臾,从身后走出来一个带着面纱的妇人。
从面容瞧上去,似乎是四十左右岁的年纪。但是,实际上的年龄比现在要大出许多。
此人正是消失许久的陈绮贞,也是阿莲娜害怕却又不得不依附的贞太后。
贞太后冷哼一声,盯着楚若离去的方向,双拳紧紧地攥在一起,狠狠地说道:“就是这个可恶的女人,把哀家和绝儿已经辛苦夺过来的江山给夺了回去。但是哀家绝对不会放弃继续夺回江山,让楚若尝一尝得而复失的感觉!”
欧阳月淡然地扫了怒不可遏的贞太后一眼,莞尔轻笑道:“贞太后也不必太过心焦,孤倒觉得刚才那位皇后娘娘很是聪颖,她明明猜透了孤已知道她0真实身份的事情,她却依旧不畏惧地跟孤对话,难道不该钦佩一番吗?”
“哀家怎么会对哀家的敌人去钦佩呢?她楚若不配!”贞太后冷哼一声,斩钉截铁地说道。
“但是,难道贞太后没有听说过,这位皇后娘娘的医术是十分高明的吗?或许,令子的病情她可以缓解乃至治愈也说不定呢。”欧阳月淡淡地提点道。
他虽然不知道凤弄绝还会不会醒过来,但是心里很清楚,从英明神武又善于用兵打仗的凤无涯那边开始算计,只有凤弄绝登上皇位,他们明昭国受的威胁才小。
甚至也有可能一举拿下大亚王朝,成为整个大陆里最强悍的国家。
贞太后闻言,双眸微微一眯,儿子是她如今重新夺回大业最大的绊脚石,已经医治了几年却总是没有清醒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