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欧阳月爽朗一笑,收紧了她的小蛮腰,紧紧地拥在怀中。
他们在一起说了一会儿话,欧阳月吩咐宫人准备的赏赐也都送了过来。
他站起身来对项芸说道:“好了,赏赐也赏了,孤也陪你了,孤还有事要忙,送你回寝殿后,孤便离去了。晚上过来陪你,孤与你多说说话,这些日子真的苦了你了。”
项芸温婉地点了点头,幸福地说道:“陛下心里能够有臣妾,臣妾便也心满意足了。”
欧阳月揽着项芸向内殿走去,心里却还在想着刚才离去的那个叫项纯的女子。
要亲自问一问她吗?唔……看起来似乎很有意思的模样……
但是,话说回来,好像还真的是有些纳闷,为什么他刚才恍惚是从那个项纯的眼里看到一抹恨意和不屑的神色?
是因为自己真的看错了,还是有什么其它原因……
须臾,项芸独自躺在床间辗转反侧,等待着小郑子的归来。
“启禀娘娘,奴婢有事禀报。”小郑子在面前恭声说道。
项芸连忙坐起身来,淡淡地说道:“滚进来。”
“喳。”小郑子小心翼翼地走进来,迈着小步伐走到项芸面前,躬着身子说道,“启禀贵妃娘娘,如娘娘所料,陛下去了偏殿。”
“什么?”项芸紧咬着下唇,气得浑身都要发抖了。
她就知道陛下是个薄情寡性的男人,刚刚离开自己的怀抱,果然还是本着漂亮的女子去了!
最让她生气的是,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她庶出的妹妹!
她起身走向外面,低声说道:“本宫知道了,你下去吧。本宫随便出去走走,别跟其他人说这件事情。”
“喳,奴才遵命。”小郑子点头哈腰地说道,再一抬头时,项芸早已没了踪影。
偏殿。
楚若睡得有些沉,因为白月和一些宫人在外面看守,所以她也比较放心。
然而,楚若猛然听到耳畔传来一声叹息,倏然苏醒并坐了起来,循声望去。
只见欧阳月正坐在床前的矮凳上,他微微一愣,失笑地说道:“是孤打扰你的午休了?孤本来只是感叹你沉静的睡颜如此迷人,没想到把你给吵醒了。”
楚若眼里闪过一抹厌恶,淡淡地垂下头,穿着鞋子面无表情地说道:“陛下真的打扰到臣女了,臣女还以为皇宫里招贼了,所以吓得惊醒过来。既然已经醒了,那臣女也不便久留,还是打道回府吧。”
说着,她起身便要离去。
欧阳月闻言,蹙眉看向一脸阴郁地楚若,起身挡在她的面前,低沉地问道:“等等!你心里是不是厌烦孤?孤虽然从前并没有见到过你,为何这般不愿见到孤?”
“你可知道,孤是一国之君,手握所有明昭国百姓的生杀大权。”
楚若也不含糊,她站直身子,让自己跟欧阳月保持一定的距离,抬眸看向他,淡淡地说道:“陛下这话说的有些不着边际,臣女为什么要讨厌您?您的国家是风不调雨不顺了?还是您属于暴君的一种了?”
“请恕臣女说句真心话,臣女对您没有任何厌恶,甚至没有任何心情。”
因为,你不配。说完之后,楚若没有忘记在心里悄悄加了一句。
听了楚若的话之后,欧阳月紧皱起了眉头,看得出来他已经发怒了。
他沉声冷哼道:“你这个丞相府的庶女倒是个牙尖嘴利的,往日贵妃都没有这般对孤说话,是不是不知道皇宫里的规矩,在挑战孤的底线?”
“陛下,您这话说错了,臣女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若是论皇宫里的规矩,想必陛下比臣女要懂上许多。有时候我们做事都是对人的,不论远近亲疏与皇权贵胄。”
“您想想看,您忽然出现在我睡午觉的偏殿里,对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影响多大?这些话难道还要臣女教你才会吗?”
“胡闹!怎么如此大言不惭?你这样说话岂不是在藐视孤的威严?”
“普天下所有的女子都是孤的,只要孤愿意,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谁又敢多说句话?”
欧阳月终于沉下脸来,再也不是方才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
面前这个女子已经深深地激怒了他,他心中猛地有了一股征服欲,想要把这个女人据为己有!
楚若心下也有些害怕,但她嘴上也不饶人。
为了让欧阳月暂时打消这个念头,她必须要好好应对。
想到这里,楚若嫣然浅笑,温声说道:“陛下说的话太对了,但那是对一个暴君来说的。天下百姓都是您的子民,难道您想要学暴君去虐待您的子民?”
“万事归宗,谁都强不过这个理去。若是我执意不愿,就算无法与陛下抗衡,我还可以一死了之!”
“你说的话未免也太重了,孤只不过是欣赏你而已,何必每次说话都带刺?”欧阳月眯起眼睛看向楚若,沉声再次问道。
“孤再说一次,你为何露出讨厌孤的神色?别以为孤没有看见!虽然只是在你的目光里一闪即逝,但是孤已经在心里扪心自问许久了!而且你说话的时候,最后是略带哽咽的,抬起头来时,双眼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