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未知的玄铁门究竟跟以前楚若创建的“火忍”是不是有异曲同工之妙,她也没有仔细去查证。
但是楚若相信邱鼎天的为人,建造的玄铁门一定非等闲之辈,门下的门徒们也必定都是英雄豪杰一路的人……
不过,邱然在项铭啸那里越是得宠,楚若便越是担心。索性项铭啸一向都很宠溺邱然,不会偏听偏信别人的谗言。
这十几年来,二姨娘和三姨娘都在项铭啸那里吃了不少闭门羹,也不敢再说邱然什么坏话了。
但是项铭啸见邱然迟迟不归,思念太重时,偶尔也会到邱家小住几日。
这样的父母让楚若感到有些好笑,他们的感情真好,让她不禁想起了楚名扬,还有她那些楚家的亲人……
坐在马车上的楚若心情不是很好,白月双手拄着膝盖,不住地打量着楚若,不明白小姐到底为什么不开心。
莫无影一直没有说话,他总是若有似无地打量着白月倒是真的。
最近这丫头似乎对他的态度好了许多,让他还有点儿适应不过来呢。
“四岁了。”楚若毫无意识的脱口而出。
“小姐,什么四岁了?”白月见楚若终于发话了,不禁兴奋地找着话题,笑着问道。
楚若微微一愣,诧异地看向白玉,喃喃地说道:“我刚刚……刚刚说了什么没有?”
“有啊,您说什么‘四岁了’,奴婢也不知道您这话是什么意思。”白月不解地挠着头,错愕地说道。
楚若眸光一沉,垂下眼帘淡漠地说道:“没事,我只是感慨过去的一些事情呢。”
说完,她又继续陷入沉默中,不再说话。
楚若想到了她的儿子,四年前的今天,小盼儿就是那样出生的,她剧痛了一整天,终于生了下来。
今天是小盼儿的生日,楚若心里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她在乎的亲人都死了,可她还这样隐姓埋名的活着。
以前心里除了报仇就还是报仇,现在多了一些亲人的爱护之心,楚若走起路来也显得轻松多了。
不过,肩上的责任也加重了起来。
盼儿,盼儿,你都已经四岁了,为娘还没有好好地跟你享受母子天伦之乐,就这样跟你天人永隔。
我的盼儿,为娘永远也盼不回来你了……
“阿嚏,阿嚏!”此时此刻,凤涵正没来由地打着喷嚏。
他郁闷地摸了摸鼻子,有些纳闷地问向坐在同一马车内的凤无涯,“爹,您说是不是娘想我了,因为今天是我的生辰啊。”
凤无涯正在感怀四年前的今天,楚若该是多么辛苦才把凤涵给生下来的。
冷不丁听到凤涵这样一说,他没好气地嗔道:“胡闹,你还有没有一些正经的?怎么现在总是出其不意的说一些稀奇古怪的话出来?”
凤涵撇了撇嘴,鄙夷地说道:“爹,您真是为老不尊,只许您心里惦念着我娘,还不许我说出来也思念一下?要真是这么说的话,那我可不乐意了。”
说着,他指了指凤无涯和自己的脸,“为了配合您,我连自己的脸也不要了,如今都是顶着半个面具为生。哎呀,爹,您就不能争争气,给我找一个后娘又怎么了?”
“明天给你找个后爹算了,让你跟他发牢骚去!”凤无涯受不了儿子总是这样神经兮兮地说话,时不时地也会蹦出一句雷人的话来。
受儿子良好的熏陶影响,凤无涯都感觉自己的心态变了许多,年轻了许多,也懂得什么所谓的冷幽默了。
闻言,凤涵嘴角一抽,无语地扶额:“我都没有后娘,怎么找后爹啊?再说了,还是您这原装的爹更加好一些,嘿嘿。”
说完,他撩起帘子向外面看去,喃喃地说道,“也不知道姑姑他们的行队到了哪里,咱们今天能不能碰上。”
一听凤涵提起那个叫项纯的女子,凤无涯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嗔怪地瞪了儿子一眼,狐疑地问道:“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非要缠上那个叫项纯的女人?没看见欧阳月对她很有意思吗?你这家伙真是要疯了,竟然自找麻烦。”
“喂喂喂,老爹,你说话可不要冤枉好人哦。我哪里是自找麻烦?是在给你找媳妇呢好不好?”
“您瞅瞅您,本来挺俊俏一男人,总是胡子拉碴的。要不是我给您戴上一个面具,还不得把别人都吓死?”凤涵揶揄地瞥了凤无涯一眼,就冲他现在这个落魄样,妈娘楚若也不会看上他的。
凤无涯更是恼怒,沉声低斥道:“不要再说这样没有水准的话,为父早就说了,已经无心男女之事。如今只是为了你活着,若是凤弄绝不好好把持朝政,我也定不会坐看凤家江山被他毁于一旦的!”
“啧啧,又吹牛了不是?您倒是拿起一丁点儿那个气概来啊?”
“不是我损您挖苦您,就算是您将来真的继续做皇帝,没有别的女人为您传宗接代,您可别指望我继承您的皇位哟,我可没那个兴趣。”凤涵凉凉地说道。
做皇帝实在是太闷了,说话做事都束手束脚的,他才不乐意当呢。
“……”凤无涯嘴角一抽,冷冷地说道,“哼,你就是在损我,也在挖苦我。你娘若是有在天之灵的话,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为什么不会放过我?我可不相信那些话。她那么爱您,若是真的跟您天人永隔,一定希望能够有人帮她更好的照顾您。我已经反复说过许多次了,偏偏您还看不透这一点。”凤涵颇不赞同地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