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从一开始就不待见他,这人表里不一,绝对非等闲之辈!最重要的是,他对姑姑爱慕的心思跟别人不同。”
“欧阳月和项蓝他们会一如既往的对姑姑好,而方振北和郭迈是一路人,总会出其不意的用损招来达成他们的目的。”
“现在郭迈跟欧阳月在一起,不可能有机会害这里的人。所以,我唯一怀疑的人会是方振北。”
“那你小心一些,我这边还有一些太医和民间大夫辅助治疗,可以应付得来。而且项纯一旦醒来,基本上都不用我们做些什么。”
凤无涯点了点头,担忧地看着凤涵,忽然伸出手轻抚着他的头部,长叹一声说道,“有时候,我觉得你这样早熟,真的是我的过错……”
凤无涯别过头去,不敢直视凤无涯的双眸。
类似于这样的话,其实凤无涯也说过好几次了。但是每一次对于他来说,都有不同的感受。
或许,这就是他平时最不愿意面对的事情吧,每次看到凤无涯这样对自己说话,他都几乎忍不住要将项纯就是楚若的事情脱口而出……
须臾,方振北正在房间里看医书,手里还握着一包草药似的东西。
他眯起眼睛,双眸闪过一抹诡异的神色,项纯,你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现在也终于知道栽跟头了吧?相信再过几天,那个小鬼头的父亲就会愿意让他为项纯更换剂量了。
不过,方振北也微有迟疑,剩下的那些病人症状虽然有加重,但还没有危及到生命,为何给项纯把脉时,她的生命体征这样柔弱呢?
“嘶嘶,嘶嘶……”
就在这时,方振北忽然听到一阵很独特的响声。
他惊疑地回过头去,只见一只赤黑色的小蛇已经迅速爬到自己跟前,绕着裤脚向上攀岩。
“孽畜,竟敢闯入我的地盘……啊——”
方振北伸出手去刚要抓住那只赤黑色的小蛇,就感觉腿间一麻,那种像是被什么东西啃咬的疼痛感顿时让他全身,紧接着,他的左手臂都被咬了一下。
方振北张了张口,想要呐喊出声,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说话能力了。
顿时,惊恐地感觉袭满他全身。
那只赤黑色的小蛇迅速窜到地上,又顺着门缝离开了这里。
没多久,方振北踉跄地躺在地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他直觉里认为这件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该死的!该死的!是谁在祸害他?难道是那一对父子?
直到傍晚时分,方振北才被发现。索性他手里的药物掉在了桌子底下,被桌布挡住了。否则的话,肯定会被发现的。
方振北欲哭无泪,一直拿眼色示人,可没有一个人能听懂。
最糟糕的是,这还不算是结束,仅仅是一个最简单的开始。
方振北郁闷地躺着,两眼一直盯着床帐上方。
募地,又有一种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听起来像是什么小昆虫在爬行。他心中一惊,不会吧?又要来一次?
就在方振北冥想的那一瞬间,早已有一堆黑乎乎的东西爬上了他的身体,还钻进他的亵衣亵裤内,尽情地啃咬着。
身上的昆虫越来越多,方振北身上很痒很痛,却没有办法动弹。
他的手和腿都失去了自由活动的能力,显得有些颓废。只有咬牙切齿的声音格外响彻,他也不敢张开嘴,因为嘴边聚集了太多的昆虫,似乎在试图撬开他的嘴,然后钻进去玩玩……
方振北终于反应过来,可能自己是犯太岁了。
他无助地闭上眼睛,一定是那个小孩子,今天那个小崽子嘲笑他时,目光里就暗含着几分诡异的气息,是他太大意了,所以疏忽得这样彻彻底底!
岂有此理,我们等着瞧!
“噗嗤”一声,凤涵躲在墙角处,捂着嘴喷笑开了。
他觉得整人实在是太有趣了,以后有机会的话,一定还会逗逗那个方振北的,谁让方振北总是哦排挤他老爹的?
活该!一切都是方振北自己咎由自取的!
“闹够了没有?以后不许再这样胡闹了!”凤无涯一把拎起凤涵,向院外行去。
“哎呦喂,我这是在替您老出气啊,您怎么能这样不体恤我!”
“我说,您老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了?有这么对待您儿子的吗?”凤涵张牙舞爪的在空中挥动着,无奈凤无涯根本就不听他那一套。
凤无涯将他扛在肩上,沉声说道:“做人的肚量不能这样小,得饶人处且饶人。他既已经动不了了,你何必再咄咄逼人?”
凤涵闻言,恼羞成怒地一口咬在凤无涯的脖子上,含糊不清地说道:“人家都骑到你头上来拉屎了,你还这样无动于衷!再说了,你就是这样对待我姑姑的,休得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