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无影立即起身走向白月,见她神色不大好,心情似乎也瞬间郁闷了下来,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没有怎么啊,我就觉得自己很笨,小姐也越来越不需要我,更别提什么信任了。”白月有些忧伤地说道。
她搂过一个枕头,皱着眉头撇着嘴,俨然一副被抛弃了的弃妇似的。
莫无影这才惊觉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事情。
他郁闷地拍了拍额头,坐在白月的旁边,换回原来那种大男人的语气,含笑说道:“白月,其实小姐心里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了。而且,她从来都不把你当做仆人来对待,而是当做一个亲密的姐妹。”
“你看,如果她什么事情都要找你商量的话,那还怎么体现她聪明果断的一面呢?而且七小姐不让我们给她站岗,也是体恤我们啊。今天早上七小姐还说最喜欢你的真性情呢。”
“真的?”白月闻言,立马来了精神,大眼睛不住地眨啊眨的看向莫无影,满含期待地问道,“可是白容和白玉她们都比我聪明好多,小姐总是说我笨的。”
“但是这次她只带着你闯过这么多地方,说明你有许多胜过白容和白玉的地方,不是吗?”莫无影轻轻搂着她的肩膀,拍了拍她的胳膊,理所当然地说道。
这下白月总算有笑模样了,她扬起唇角,重重地点了点头:“好,那我以后也学着出事圆滑聪明些,让小姐更喜欢我。”
“那倒不必,你只要不被别人给骗了就可以,凡是说话之前,都先在大脑中过一遍,这样就可以让思路更加清晰,说出来的话也更有韵味了。”莫无影在心里念叨着加了一句:除了我莫无影以外,谁都不许骗你。
白月木讷地点了点头,浑然不觉自己这只小绵羊都已经渐渐地落入大灰狼的圈套中了。
她也丝毫没有察觉,自己正依偎在莫无影的怀里,比小鸟都要依人了……
耶律元气恼地不行,他竟然失去了那种自由亢奋的功能,无论是被女人如何取悦,都无法膨胀起来。
为了不损伤自己的颜面,他特意从军妓营帐那里拉来一个风骚的女人,让她取悦自己。结果除了不举之外,就还是不举。
恼怒之下,耶律元一掌劈死了那个女人,命人将她的尸首抬了下去。
冥思苦想之下,他懊恼地奔向楚若的帐房。
楚若正坐在房间里,低下头默默地缝制着衣服。
这次出来她只带了一些简单的行李,然后还特意把答应凤涵要给他父亲做的衣服料子也带了过来。这几天都没什么时间缝制,好不容易空闲下来,便又急忙赶制着了。
或许等他们在蛮夷部落的事情了结以后,风氏父子就会赶回山中,再见一面就难上加难了。
楚若心里忽然有些伤感,她很舍不得凤涵,似乎又已经习惯了凤涵的旁边站着一个风愿。
他穿着棉衣的背影跟凤无涯真的很像,楚若几乎已经有些痴迷了。
就算是寻常时候,她都特意走在风愿的后面,看着他大步行走的背影,眼圈都湿润了好几次……
越是想念,就会越觉得自己特别孤单。
楚若想着想着,忽然从指间传来一阵轻微的疼痛。
她惊愕地回过神来,见手指上瞬间就流出了一点点血,立即用口把血吮吸掉。
见手上的血已经不流了,这才失笑着继续缝制下去。
就在这时,耶律元直接推门而入。
楚若蹙眉看向他,这人真没有礼貌,她不过是没有插门而已,就直接闯了进来!她冷冷地哼了一声,低下头继续忙碌着自己的事情,没有搭理耶律元。
耶律元蹙眉看向楚若认真缝制衣衫的样子,一眼就看出那是给一个男人缝制的。他大步流星地走过去,拍了拍桌子,气闷地说道:“项纯,赶紧给我解药!”
“解药?什么解药?”楚若没有抬头,继续缝制着袖口的位置,对盛怒之下的耶律元也没有什么好感。
耶律元直接坐在圆凳上,直视着她的侧脸颊。刚要说话,却被她那样恬静的表情给吸引住了。
白天里她还对自己咄咄逼人,俨然一副冷面少女的模样,此时此刻却变得这样恬静而温柔,好似变了一个人似的。
耶律元狐疑地想了想,联想到昨晚听闻项纯是跟风愿在一起住的,所以揶揄地说道:“原来传言是真的,你真的跟那小子的父亲有些不正当的关系?瞧瞧,连衣服都给人家缝制上了。啧啧,一个姑娘家,真的不知检点。”
“客气了,跟耶律大王相比,我这些都是小巫见大巫了。若是耶律大王有兴趣的话,也可以跟我一起学着缝制衣服。”楚若淡然浅笑,不卑不亢地说道。
“我才不学这劳什子……”刚说到这里,耶律元气恼地又拍了拍桌子,“喂!我刚才跟你在讲解药的事情,你怎么随便岔开话题呢?”
“明明是你先自己岔开话题的,不信就自己把刚才的话在缕一遍。再说了,跟我要解药是这样一个态度吗?到底是谁求谁?”
楚若咬断线头,对着烛光又把线穿在了针眼上,打了个结以后,又继续忙碌起来。
耶律元语塞,肥厚的大脸憋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