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了?”楚若头痛欲裂,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有点儿不知所措。
她好像是在被二哥责打以后就昏过去了,可是现在是怎么一回事?
可是风愿这样满含痛苦的望着自己又是为什么?
凤无涯怔忡地看向她,立即回过神来,低下头轻咳一声,淡淡地说道:“你混过去了,白天只是受了些外伤,没有什么大碍。只是由于你之前的体力还没有完全恢复,连日来奔波太久,导致身体暂时垮了下来。”
“唔……那二哥呢?他还有没有生我的气?”楚若担忧地问道。
依照楚若对项青的理解,他一定会自责,更不敢来面对自己。
当初在项家,项青不就是跟生母吵架后搬离项家了吗?
“七小姐!”白月早已经泪眼汪汪地傻在了那里,心里难受极了。
她呜咽着靠近楚若,紧紧地握着楚若苍白无力的手,“呜呜呜……小姐,您可吓死奴婢了!二少爷也太狠心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至于动那么狠的手吗?”
楚若心头一酸,拍了拍白月的手背,没好气地嗔道:“傻丫头,二哥也是为了我好。我不告而别还深入虎穴,确实是不对。”
“呜呜呜……那也不能打您啊,老爷和四姨娘都那么疼爱您,二少爷怎么可以打您呢!”白月十分不理解项青的所作所为。
她撅着嘴不悦地说道,“原本奴婢还以为二少爷是一个稳重又成熟的男子,没想到他小家子气又爱打人!哼,奴婢以后都不要理会二少爷了!”
“白月!没轻没重的,都是说的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楚若眉头轻皱,低声呵斥道。
白月委屈地嘟起嘴巴,她就是不能谅解二少爷的言行,不能因为是项家嫡长子就那样为所欲为吧?
见白月还是没有相同,楚若轻叹一声,淡淡地说道:“以后你会知道,在你犯错的时候能够有个亲人来责打一番,那也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幸福啊。”
凤无涯坐在窗前的小圆凳上,为楚若搭脉检查身子,听到楚若说这句话时,他不禁蹙眉。
良久,他缓缓点头:“身子还是很虚弱,这几天都不要下床走路了。说句实在话,今日你着实该打,但项青打得太重了一些,主要是没有考虑到男人和女人的体质差异。”
楚若垂下眼眸,虚弱地笑了笑,“我知道,二哥从来没有打过女人,我是最幸福的一个,也是最让二哥不省心的一个。”
要说项青没有女性朋友,那真的是一点也不过分。
他天天都在一群男人中练武度日,也就是偶然跟宋双相识后惺惺相惜罢了,其他女人虽然爱慕项青的良好家世,但对于项青不擅长跟女人讲话的事情,也是让人颇有微词的。
白月困惑的闹着头,都把小姐打成这副模样了,莫非小姐的脑袋也烧坏了不成?
但是楚若并没有说太多的话,她只是喝了一点儿药后,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临睡之前,楚若似乎看到凤无涯眼里带着许多的疑问和迷茫,让她刹那间觉得是看到了另外一个人的身影。
翌日一早,项蓝和凤涵都听说楚若夜里醒来说了几句话,急忙撇下事情跑了过来。
项蓝愁得胡茬都没有清理,只是专注地看着面色依旧苍白的楚若,低声叹道:“二哥为了打你的事情自责死了,你却还是不醒来,七妹,三哥真的好为难。”
凤涵双手环胸,斜眼望了望项蓝,讥诮地说道:“三舅舅,你有什么好为难的?我姑姑被打的时候你不是一拳击在了树上吗?”
“我要是你的话,直接击中二舅舅的脸,把他那张终年都铁青的脸彻底击败。”
“胡闹,哪能那样说你二舅舅?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项蓝回过头去,没好气地嗔了凤涵一句。
随即,她又回过头来看向楚若,“嗨,算了,等你醒来以后,一定能够主持大局的。要是再不醒来的话,估计二哥就要饿死了。”
楚若昏昏沉沉的听到项蓝在耳边叨叨,她困扰地撑开眼睛,神志不清地问道:“三哥,二哥做什么要饿死?”
“七妹!纯儿!”项蓝见楚若终于睁开了眼,激动地不能自已。
他连连点了点头,笑着说道,“你不知道,二哥茶饭不思,已经把自己给折磨惨了。你总是昏迷不醒,他心中更是自责。”
“唔,有那么严重吗?”楚若故作不知地说道。
要说心中没有气,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面对现在的一切,她看到更多的是感动。
“当然有,等你说话清楚利索时,我把他给你拽过来,让你好好看看他。”项蓝十分肯定地说道。
楚若失笑一声,“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说完,她看向凤涵,努了努嘴,“若儿,你去把你二舅舅给请过来吧,就说我死活要见他,否则我就不喝药。”
“唔,为什么要是我去请?”凤涵有些不满地说道。
在他心里,自己的母亲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哪怕是他亲爹,也不能随便打骂。
“叫你去你就去,不听话的话,以后我都不理你了。”楚若蹙眉嗔道。
“姑姑光会吓唬人,不知道我多关心你么。”凤涵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跑了出去,扔过来一句,“好好好,谁让你是我姑姑呢。”
楚若摇头轻笑,这个孩子实在是太可爱了。
见房间内只有白月在清理东西,楚若好奇地问道,“三哥,我问你,耶律元的那些姬妾们,你打算怎么处理?”
“额……干嘛忽然要问这个?”项蓝诧异地看向楚若,不解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