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真是会为我考虑,我感激不尽。”
楚若笑得合不拢嘴,搂着老太太的肩膀,笑眯眯地说道,“这下可好了,我们在外面住上十几天,等除夕之前再回来,保管您身体就好了。”
“唔,如此甚好。平时过年时都是病怏怏的,今年若是过一个轻松的好年,那就更好了。”老太太和颜悦色地说道。
这时,丫鬟拿上来几张药方,递给楚若之后柔声说道:“七小姐,这是老太太这几年来的药方,基本上都没有太大的变动,都是医治伤风咳嗽的药。”
楚若接过来看了看,刚觉得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她却细心地注意了一个药物的成分,紧紧地皱起眉头。
刚才的猜测绝对没有错,老太太的病情本来没有什么,只是有人故意给她下了一种表面上医治伤风的药物。
实际上,这种药物会导致病人的呼吸道更加不通畅,然后身体会呈现很疲乏的状态。
至于老太太每年都会犯病,那肯定就是因为每年都会有人来害她了。
这样的药物一旦食用多年,会慢慢地累积成慢性毒药,最后毫无预兆的死去。
“怎么了,纯儿?”老太太刚才就发现有些不对劲了,所以她才会答应跟楚若一起去大学士府。
但是现在看楚若这般眉头紧皱,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更加可疑。
楚若抬起头看了老太太一眼,淡淡地摇了摇头,失笑地说道:“祖母,您多虑了,我刚刚什么都没有想……”
“纯儿!你还想瞒过我?”老太太冷哼一声,目光凌厉地扫向她,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若是还把我当祖母,就老老实实告诉我。若是不愿意说的话,我的病也不需要医治了,就这样慢慢地痛下去算了!统共就找到这么一个值得相信的人,你现在还要欺瞒我!”
楚若浑身一震,没想到老太太会这样暴怒。
她抿了抿嘴唇,艰难地说道:“药方有些问题,平时服用会加重咳喘的毛病,而且会让一个人的身子呈现疲乏的状态。常年都定期服用的话,不出七八年,绝对忽然死亡。”
“岂有此理!”老太太抢过药方来仔细看了看,把几张都对照了一边。
她赫然发现,三年前的药方里比这三年少了一味药,但是她询问过大夫,大夫说这乃是对症下药,说是能七八年就根除这个顽疾。根除?呵呵!看来是某人巴不得自己能够早点死掉算了!
“郭氏!”老太太几乎连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郭沁香搞的鬼。
她这个人表面上对任何事情都不计较,但是谁真心的对自己好,她还是分得清楚的!
楚若大惊失色的站起身来,老太太猜想的人跟自己所想的是一样的,但是她没直接说出来。
老太太深深地望了楚若一眼,沉声冷哼道:“你心里也想到了是不是?可见那个人也对你不少下手!我倒是要看看,她究竟怎样只手遮天!”
刚刚说完,老太太浑身颤抖着咳嗽起来,脸色气得涨红。
楚若走上前,轻轻为老太太拍着后背,柔声说道:“祖母,您不要着急,也不要生气。这件事没根没据的,说什么也不管用。”
“况且这味药确实是刚开始用可以缓解,但是慢慢地就失去了暂时的药性,只剩下一种很奇特的毒性在里面。不过您放心,我可以帮您把体内的毒都一一用食疗排出来。”
“我怎么能不生气?当初她进了我项家门以后,我便开始慢慢放权。纵使知道她心思太多,可总想着家和万事兴,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
老太太气急败坏地拍着床板,咬牙切齿地说道:“谁承想,她的心越来越大。开始还卑躬屈膝的孝顺我,这几年越发看不惯我了。我老婆子一直都在别院中装聋作哑,她竟然还是看不惯!”
“您别生气了。祖母,是我不好,刚才我不想说的……”
楚若心疼地看着老太太,语重心长地劝慰道,“您这样一来,岂不是让她更乐意吗?为什么不试着冷静下来,笑看她如何自己演独角戏呢?”
老太太微有诧异地看向楚若,不禁好奇地问道:“纯儿,你话里是什么意思?可否跟我说清楚?”
“祖母,待咱们离开以后再慢慢叙说,这里不太适合……”
楚若悄悄在老太太的耳边悄声说着什么。
她心里讨厌极了郭沁香,这个女人脸老人都要害,简直是人尽可夫的混账东西!
“阿嚏!阿嚏!”郭沁香刚刚饮完一口茶,冷不丁地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她眉头紧皱,取过锦帕擦了擦唇边的茶渍。淡淡地扫向左侧坐着的项青。
“怎么?你说有事找为娘,却半晌都不肯说话,这却又是为何?”郭沁香方才故意拖着项青,不但让他等在一旁,还刻意与其他姨娘闲谈了一会儿才回房。
项青心中有些紧张,每次谈起宋双时,母亲都会坚决地反对。可这次他已经决定好了,绝对不会放弃的。
想到这里,项青放下手中的茶盏,站起身来拱手说道:“母亲,儿子想要跟宋家去提亲,迎娶宋双为妻。”
“胡闹!”大夫人冷不丁将茶盏端起来摔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