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轻轻拍了拍郭沁香的后背,温声安慰道:“其实她说的也有道理,我也认为你不应该去计划一些小手段,这样容易打草惊蛇。”
“那我该怎么办?”郭沁香仰起头来。
此时此刻,她不是一个骄傲的项家女主人,而是一个迫切需要爱人安慰的小女子。
男子淡淡地勾起唇角,对郭沁香意味深长地说道:“既然要下手,那就下狠手,稳准狠的拿捏住对方的痛脚,让她无法再喘气。这不就结了?”
郭沁香茫然地皱眉,思索了一会儿之后,好奇地问道:“真的有用?那丫头很难下手,每次都会被她给逃了。”
“唔,放长线,钓大鱼。现在那么快起杆的话,只怕就算钓着鱼,也是一些小鱼小虾。”男子云淡风轻地说道,诱惑着将郭沁香扶起来,带她向房间内走去。
“你说得对。我应该……咦?”郭沁香刚要说话,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了内室。
她的身子被男人轻轻一压,又迅速躺回了床上。
“怎么?有什么可好奇的?”
男子邪魅地扬起唇角,低下头在她的唇畔流连,含糊不清地说道:“本来我们就快要进行了,只不过被人打断了而已。我可还记得方才有谁说过,一会儿再补偿我的。”
郭沁香的身子倏然一软,双手缠上他的颈项,主动凑上自己的双唇,柔声说道:“你可真记仇。好吧,向来都是你侍奉我的,那今晚我就放纵自己一回。”
说完,她忽然翻身,将男子压在身子,低下头勾起舌头轻轻地舔舐着他的每一寸肌肤。
男子闷哼一声,妖娆浅笑,享受着黑夜中欢爱的洗礼……
直到走出东湘院,楚若才觉得浑身有些瘫软,忍不住向身后的白月靠去。
白月早已经吓傻了,她连忙扶住楚若的身子,心有余悸地低语道:“老天!奴婢真是服了您了,七小姐!大夫人气成那个样子,势必会跟您记仇的!”
“无碍,她要是愿意发泄,尽管发泄到我身上。”楚若摆了摆手,看向白月,温声说道。
“四姨娘的事情早晚会传到丞相府来,与其让四姨娘在冷风中应对刺骨的寒气,还不如由我站在最前面,为她保驾护航。这样一来,大夫人凡事会忌讳我一些。哪怕恨我入骨,也不敢轻易动手。”
“乖乖,吓死奴婢了!二少爷的病真是您弄的啊?这些天一直也没听您提起过,还以为您只是对这病胸有成竹而已呢。”白月惊愕地说道。
莫无影已经跟了上来,他轻叹一声,缓缓说道:“七小姐此举固然是保障四姨娘暂时安全了,但却与大夫人彻底撕破脸了。”
“怎么会是彻底撕破脸?你说的可不对。她明面上还会一如既往的装作活菩萨似的与世无争,背地里也不敢再耍什么小手段了。”楚若不赞同地摇了摇头。
“哦?此话怎讲?”莫无影讶异地问道。
楚若心知他既然敢问,就说明周围没有任何其他人窃听。
她低声浅笑,讳莫高深地说道:“母亲都晓得我已经知道她曾经害过我和四姨娘了,自然不会再轻易动手,免得二哥受牵连。不过嘛……算了,不提也罢,还是先去看二哥吧。”
楚若没有说下去,双眸微微眯起,只怕大夫人会耍一招出奇制胜的狠手段,让她没办法再张狂了!
“小姐说话总是说一半留一半,还要让奴婢去猜。唔,猜得脑袋都痛了。”白觉得气氛有些凝重,故作轻松地说道。
“这不是更好吗?可以开发你的脑力,免得总是比榆木稍微好一点点。”楚若失笑地说道。
项青的院落内。
一片寂静,除了主房间那一盏昏黄的灯光显示着有人在以外,冷清极了。
楚若刚走进院子时,鼻头一酸,忍不住就想要哭出来。
二哥是那样身披光环的一个人,但是她知道,项青从来不喜欢生活在光环下。
现在所得到的禁军统领一职,也确实是他拼死拼活亲自挣上来的。
当然了,如果说一点儿都没沾项铭啸的光,那是不可能的。
毕竟父亲是当朝丞相,别人多多少少都会给他面子的。
楚若还记得那时候经常会听到丫鬟们私底下议论,要如何如何接近二少爷,想办法做一个姨娘也是好的。
但是现在项青生病了,又有哪个丫鬟愿意冒着死亡的危险前来探视?更别说侍疾了。
房间内,宋双还在挑灯为项青揉捏身子。
项青正在沉睡,他身上已经没有那股复仇的烂皮味道,但是面色蜡黄憔悴,怎么看都是一个行将就木之人,恐怕是活不长了。
宋双都不忍心去看项青的脸,怕自己会忍不住哭出来。但是面对着这样的情景,宋双也无法不强忍着心中的酸痛坚持着。
“吱嘎”一声,门被人推开了。
宋双诧异地向门口看过去,却见来人是一袭白衣又身披白色貂皮斗篷大氅的楚若,顿时泪如雨下。
她跌跌撞撞地奔向楚若,在距离楚若有一段距离时,哽咽地说道:“纯儿,你总算来了!呜呜呜……项青他……他恐怕是不行了!”
楚若连忙走上前,一把扶住即将跌倒的宋双,语带哽咽地说道:“好双双姐,你辛苦了。我不会让二哥死掉的,你放心。”
“那你快救救他,快点救救他吧!我求你了,我给你跪下,不要不管他……”宋双挣扎着要跪下,却被楚若急忙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