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九以为是怀里人说的话,满足地扬起唇角:“自然是会对你负责的。若是你不愿意跟项菱一起共事一夫,那我就把她给休了,直接娶你为妻。如何?”
“呀!这样好吗?万一被别人说是我跟五姐争抢夫君,他们会把我给骂死的。”楚若故作担惊受怕的说道。
就在这时,假山亭子的四周围都被人包围了起来,二姨娘的声音从台阶处传来。
暗中的人通知躲在不远处的二姨娘以后,她走上前一听,果然是项纯的声音,顿时得意地等不及大夫人前来,自己便先走上台阶,冷声呵斥道:“五姑爷,七姑娘,你们真是好雅兴,大半夜的竟然在这里偷情!”
武九惊慌地站起身来,匆忙穿着衣服,哆哆嗦嗦地说道:“二姨娘?你是如何得知的?我、我与项菱已经没有了夫妻情分,项菱还一直背着我与许多男子通奸,根本就不愿意跟我同房。如今我与七妹情投意合,断然不会不顾七妹的情意。至于你的女儿,你还是带回去吧!”
二姨娘气得浑身发抖,恼怒地说道:“你这个不要脸的人,居然敢说出这样的话来!菱儿原本是个高贵的小姐,却被你给强暴了,你还敢说不要她了?”
说着,她将手中的瓶子一摔,顿时有人握着刀子,一刀捅向武九。
武九惊愕地扶着腹部的刀柄,咬牙切齿地说道:“二姨娘!你!原来你早就算计好了要杀我,为你那个不要脸的女儿……”
还没说完,武九就倏然倒了下去。
楚若冷笑一声,揶揄地说道:“怪不得二姨娘一直都不肯打着火把前来,原来是为了暗中杀害五姐夫。”
二姨娘见周围都是自己人,得意地笑了几声,低声说道:“七姑娘是明白人,菱儿当初被陷害得失身于武九,你定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吧?”
“我当然知道,五姐陷害我,想要把我的身子交给武九。但是最后,她却成为了武九的女人,从此嫁给了他。若不是她设计我在先,我怎么会将计就计,成全他们一对好夫妇?”楚若义正言辞地说道,她做出来的事情不怕被人知道,而且也是别人侵犯她的底线在先。
二姨娘“呸”了一声,鄙夷地说道:“你跟菱儿能比吗?她是从小到大都在丞相府里长起来的,而你是山野中的女子,匹配给一个伙夫再合适不过了。菱儿算计你半天,不还是被你给反算计了么?今晚你先是与武九私通,被我发现又强行杀害武九,谅你也不敢再欢快地蹦跶。至于你那个勾引老爷的生母,也定会伤心欲绝!哈哈哈——”
就在这时,不远处闪起一阵阵火光,渐渐地靠近假山亭子这边。
楚若和二姨娘皆望过去,只见郭沁香身上披着一件厚重的绒皮大氅,一步步走上亭子。
她冷眼看着面前的一幕,沉声问道:“二姨娘,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何半夜把我叫醒来到这里?地上那人又是谁?”
楚若冷哼一声,郭沁香特地赶过来,不先问自己,而是问向二姨娘,真是有意思。
二姨娘见自己人来了,立即指着楚若说道:“大夫人,您一定要给我做主啊!我的下人看到五姑爷鬼鬼祟祟的向这里走来,悄悄尾随后,竟然发现他跟七姑娘在偷情,这才悄悄禀告的我。我怕他们逃跑,立即带着人先过来,等您来了以后再审问。谁知,七姑娘却害怕事情暴露,直接杀死了武九。我们在场的人都亲眼所见,就是她害的!”
“七姑娘,可有这么一回事?”郭沁香看向楚若,冷声问道。
楚若挑眉看向郭沁香,意有所指地说道:“母亲,您来的时候一定看到这里没有一点儿光亮了,他们那么多双眼睛都说看到我杀了五姐夫,我心中不服。”
郭沁香最近一闻到血腥味就觉得恶心,她蹙眉看向地上的死人,沉声说道:“现在人已经死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二姨娘唯恐楚若找罪脱逃,立即冲上前说道:“大夫人,她跟武九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可以对七姑娘验身,证明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验身?”郭沁香意味深长地看向楚若,“不知七姑娘是否愿意这样做?”
楚若点了点头,毫无畏惧地说道:“自然愿意,只是母亲一定要为我作证,千万不能让任何人白白冤枉了我。”说完,在二姨娘的满脸狐疑中,楚若挽起袖子,露出自己左胳膊内侧的守宫砂。
“不可能,不可能!”二姨娘惊愕地看向楚若,走上前对着她的守宫砂一阵触摸,那是真的,绝对不是伪造出来的。
楚若目光清冷,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二姨娘,不知你该如何解释?我为什么要杀害五姐夫?我们两个人本就没有发生任何事情的哦。”
“但是我明明听到你们在一起……在一起恩爱来着!”二姨娘面红耳赤,越想越不对劲,她求助地看向郭沁香。
郭沁香心中大抵知道楚若已经计划好这一切了,因此话里也不偏袒着二姨娘,只是陈述事实。
“七姑娘,既然二姨娘口口声声说是你杀害了武九,那你能不能拿出证据来说明一下,并不是你杀的呢?”
楚若淡定地说道:“当然可以。”说完,她对着黑暗处扬声喊道,“父亲,张大人,请出来吧!”
才说完,只见从假山亭子的最深处走出来几个人,为首的便是项铭啸和京城中的京兆尹——张富明大人。
张富明走上前,轻咳一声,客气地说道:“丞相夫人,下官一直与丞相在此,不仅亲耳听闻现场所发生的事情,而且方才武九临死前也直指二姨娘没错。若是大夫人不相信,可以询问丞相大人。至于这些犯人,下官都要带回去严加审问。至于二姨娘,循例也要一起去的。”
郭沁香心中一惊,项纯竟然连老爷都给请来了,真是太出乎她的意料了。她仔细思索一番,方才自己并没有说过什么太明显向着二姨娘的话,所以还是可以把自己给摘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