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项芸的身份就在那里,而楚若还没有进宫,虽是庶女出身,但为明昭国立下不少功劳,也乃是头等的功臣,若是论功行赏的话,封个郡主都不为过。
因此,人们不禁纷纷猜测,这次入宫的热门秀女中,属楚若最有资历成为本届秀女中位份最高的了。而其他人,都只不过是衬托着楚若这朵红花的绿叶罢了。
“纯儿,你看,大家对你的期望有多深?若是你能长久入宫与大家作伴,倒也是一件好事情呢。”项芸温柔地说道。
并非是她刻意说出这样的话来挖苦楚若,而是一定要表现得大度又得体,才不会被欧阳月和众人怀疑。
而这些事情,都是楚若提前就交代好的。
楚若心里也清楚,站在项芸的位置上看一众妃子其实很不容易,随时有被身后的人捅一刀子的危险。
她心中轻叹,别人都以为项芸是站在光鲜亮丽的位置上俯瞰且,又有谁知道,漫漫长夜无法入睡之时,项芸是如何的害怕这个森冷的后宫?
“诸妃小主娘娘们谬赞了,纯儿只不过是一个平凡的人罢了。”楚若淡淡地笑了笑,并没有表现得有多么欣喜。
项芸刚刚与楚若寒暄了几句,忽然就听到外面传来太监高声地呐喊:“淑妃娘娘驾到,楚妃娘娘驾到。”
楚若心中一凛,原来是楚馨绡来了。
她淡淡地扯了扯嘴角,本想要起身与众人一起见过她们,刚要起身,身子就被项芸拦住。
“七妹,宫中礼数虽然众多,但陛下在你进宫时已经下了特赦令,见到一众妃嫔时,无需跪拜,只要平视就可以了。”项芸淡然浅笑,故意在淑妃和楚妃都进入殿内时,温声说道。
楚馨绡心中一阵烟雾,她最讨厌项家的人了,但是自己后背的伤却还要仪仗项纯来医治。
想到这里,楚馨绡心中十分焦急。
她不晓得后背的那块印记究竟什么时候可以完全清除,越想越是害怕。
自从除夕那天过后,她已经胆战心惊的度过了六日,再也不想顶着一个黑黑的印记生活了。
而且,再过四天就又有扩大的可能了,必须想办法让项纯帮自己来治病。
楚馨绡缓缓走上前,笑着说道:“贵妃娘娘说得是,七小姐是陛下跟前的大红人,自然能够得到陛下特特赐予的殊荣了。”
“臣妾和淑妃娘娘在来时的路上还曾探讨过这个问题,若是七小姐将来得蒙圣宠入宫陪伴圣驾,想必会荣光无限的。”
她故意说出这样的话来,为的就是让别人对楚若心生嫌隙。既然人人都在猜测这件事,不让就让它成为被说死的事情又如何?”
“届时,太后娘娘若是知道后宫即将有这样一位很有可能会让陛下独宠一宫的女人出现,定然不会轻饶。
而淑妃是当今太后娘娘的嫡亲侄女,也是楚馨绡如今想要依靠的人。
这淑妃本性就有些鲁莽傲娇气十足,缺少一些谨慎和虚心,所以一直并不受欧阳月的喜爱。
再加上她是太后娘家的人,欧阳月不愿意让母后娘家的势力越来越大,所以相对来说,比较欣赏项芸的温婉大气,至少相貌也是比淑妃要漂亮许多的。
淑妃骄傲地扬起下巴,揶揄地说了句:“本宫常听说贵妃姐姐的七妹是个厉害人物,不但能够施针医治病人,还能魅惑男人的心。陛下对七小姐青睐有加,想必七姑娘也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楚若心中鄙夷,这分明就是在挑衅。
她眼角的余光扫到项芸脸上唯有怒气,笼在袖中的手悄悄地抻了抻项芸的衣摆,示意她不要跟淑妃一般见识。
项芸诧异地看向楚若,再不说上两句的话,只怕人们对楚若的印象就都差到底了。
楚若冲着项芸淡淡地笑了笑,仿佛没听到淑妃的话似的,温声说道:“娘娘,纯儿听说陛下最近都经常来您这里看望,想必是一直都很期待龙裔地出世。回想起当初有人胆敢给您下药,妄想导致您终身不孕的事情,纯儿真是担心。”
说到这里,楚若故作迟疑地扫了四周围一眼,最后将目光放到项芸身上。
闻言,项芸心里一阵狐疑,纯儿好端端地提起这些事做什么?
她不解地看向楚若,“纯儿,你想说什么便直说,千万不要害怕,在座的姐妹都是好人,不会真的把你的玩笑话放在心里的。”
“那纯儿就但说无妨了。”楚若站起身来,从容不迫地说道。
“纯儿与陛下确实有几分交情,却也源于当初乃是生死之交,所以也曾谈论过后宫之事。”
“陛下说,他对这些勾心斗角之事一向都知晓,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倒要看看那恶人是否果然不顾情分,害人终害己。
停顿了一下,楚若又继续说道:“所以纯儿也曾私下问过陛下,对一些故意危言耸听、散播谣言甚至妄想祸害皇嗣的高位妃嫔该如何处置?”
“陛下说,他心中自有分寸。而且还信誓旦旦的说,即便纯儿进入皇宫,也不会有人敢拿话挑衅于我,因为我是为了保护龙裔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