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眯起眼睛,深深地打量着楚若,对周围的一众宫女沉声说道:“你们都退下,本宫要跟纯月公主单独谈谈!”
“是。”众人恭敬的褔身,缓缓退了下去。
白月担忧地看了楚若一眼,见她并没有表示什么,便转身退去。
人都走了以后,楚若淡淡地看了皇贵妃一眼,冷冷地说道:“有什么话就直说,我不喜欢拐弯抹角的人。”
皇贵妃快步走上前,紧紧盯着楚若的脸,沉声说道:“说!你究竟有什么企图?为何要在后宫里肆意生事!是不是觉得本宫无法制住你?本宫告诉你,就算是皇后娘娘,也要敬本宫三分,更何况是你一个远方到来的女人!”
楚若神色淡然,忽然笑了,挑眉与她直视,不卑不亢地说道:“我又不是皇后,更不是你们本乡本土的人。再说了,我凭什么要敬重你?你现在的所作所为都不值得我尊重,更别提以后了。”
“你!”皇贵妃怒不可遏地瞪向楚若,扬起手就要掌掴下去。
“要打人?”楚若一抬手,阻挡住她的动作,冷哼一声,沉声说道,“你没有这个资格!”
“松手!不许抓着本宫!”皇贵妃登时面色通红,气恼地说道,“你再不松手的话,本宫就下令责罚你!”
楚若缓缓松开她的手,转过身去不客气地说道:“别以为我是远道来的人就可以随意欺负,想必你也知道,我向来都是软硬不吃的主儿,专门讲道理!这大亚王朝后宫中的规矩,我都懂。只要我没触犯任何一条宫规,你都没资格针对我,更不能冤枉我!”
耳边听得一些响动楚若立即回过头,直接将手里的银针刺了上去。
“哦!”皇贵妃手中的金簪登时掉落在地上,她瘫坐在地上,吃痛地扶着被扎了针的肩膀,只觉得胳膊上的力道都被瞬间抽走了似的。
“来人……唔!”刚要说话,却感觉到喉咙处一阵酸麻的疼痛,顿时发不出声音来。
皇贵妃惊恐地望着楚若,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她居然会用针来封住自己的穴道!
“怎么?继续叫吧,不要停下来。”楚若轻蔑地冷哼,走上前掰着皇贵妃的下巴,含笑说道,“裴咏欣,我只想说,你真的不够格来刺激我。如果你想要长本事的话,尽可能的去刺激一下新晋的项妃和郭妃吧,她们比较欠调教,而且个个都想踩着你的脑袋向上跑。”
“你、你……”皇贵妃沙哑的嗓音里仅能发出极小的响声,却还要在说完时,大口地喘着粗气。
她实在是太可怕了,就在顷刻之间,已经把自己制服得服服帖帖。皇贵妃闭上眼睛,胳膊和颈项的疼痛越来越厉害,浑身都开始冒着冷汗。
“决定好没有?如果再不决定好的话,说不定你的胳膊或者喉咙就彻底废了。到时候,可不要怪我没有手下留情,而是你不懂得知进退。”楚若坐在桌前的圆凳上,冷冷地扫向她。
皇贵妃踉跄着爬上前,不断地向楚若点头,希望她能够放过自己。
楚若冷冽地睨了她一眼,云淡风轻地说:“你这样不够诚意地道歉,相当于是白受教了。要不要我再多在你身上施上几针?说不定你就真的长记性了。”
“唔——唔!”皇贵妃不断地摇着头,心中越来越恐怖。
“那你以后老实些,再敢这样为所欲为,就休怪我不客气了。”楚若毋庸置疑的说道,伸出手将她身上的银针拔了下来。
“咳、咳咳……”皇贵妃察觉身上的疼痛好了一些后,登时退离地远了一些,低下头看向身上,已经没有任何不适了,她惊恐地望了楚若一眼,连连后退。
楚若冷眼扫过去,沉声说道:“要是还有话说,那就靠近些说,不要再吞吞吐吐的!如果没话说的话,管好你自己的嘴,走出去以后若是乱说,下次我会直接让你永远闭上嘴巴。”
说完,她揶揄地撇了撇嘴,起身走向内殿。
皇贵妃退至门口,连滚带爬地冲出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直接向门外走去。
这个来仪宫是她的命中克星,即便自己曾经在这里住过,也没有丝毫情感可言了。
募地,刚才纯月公主的凛冽目光又窜进脑海里,吓得她连忙钻进鸾轿里,“快些回宫,本宫再也不来这里了!”
越想越觉得气闷,她敛起袖子一看,胳膊上没有任何印记,想去告状也没有办法令皇上信服,只得吃了这次哑巴亏。
皇贵妃紧咬着牙关,怪不得皇后一直都冷眼旁观,说她根本就懒得去管那个项纯呢,八成也是在项纯身上吃过亏的!
待皇贵妃走远以后,白月悄悄地溜了进来,满眼含笑地望了楚若一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怎么?皮痒痒了?要是这样的话,我不介意让你跟皇贵妃一样,吓得屁滚尿流。”楚若抬眸瞥了白月几眼,板起脸来冷哼道,“不要说我没提醒过你,皇宫里到处都是耳目,凡事都要注意。”
说着,她走向床帐侧面的墙那里,故意大声地说了句:“不过,我一向都很讨厌有人偷听什么,尤其是一些有事没事就喜欢乱抽风的人。白月,你千万不要说出去,我的听力对数尺以内的声音都极其敏锐,就算是有什么密道或者暗室的,也能够清晰地听清楚。好在这来仪宫里什么都没有,若是有的话,我也一定可以发现的。届时,咱们要是见到什么人,就直接让他成为一个刺猬。你说,这样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