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眼角的余光扫见那一抹明黄的身影已经渐渐远去,心中轻蔑地想,真希望能够早些看到他脸部完全溃烂的样子,一定惨不忍睹。
“纯月公主,怎么有雅兴在这里赏荷呢?”这时,身后传来一声温柔的问话。
回过头去一看,楚若淡淡地笑了笑,“原来是田贵嫔,你怎么也来到这里了?”
这个地方一向偏僻,一般人都不会选择来到这个池边,毕竟没有什么好欣赏的,还不如到连接着池水中心的走廊中去近距离的接触那些荷叶呢。
田贵嫔掩唇轻笑,恬然地说道:“我也不过是觉得这里比较雅静,昨儿个来了以后,就一直特别想要再来。可巧就碰到公主你了。”
“唔,原来是这样。”楚若缓缓站起身来,走到她面前温声说道,“那田贵嫔在这里可曾看到了什么?或者是感悟到了什么?”
闻言,田贵嫔的双眸里闪过一抹落寞的神色,轻叹一声,缓缓说道:“左不过是思念家人了。不知为什么,在这里欣赏风景时,会不由自主地想到一些过去的事情,而且心情可谓是五味杂陈,分不清究竟是喜是悲。”
楚若心中一动,这是一种心灵上的共鸣。她又何尝不了解?
她不由地多看了田贵嫔几眼,眼里闪过一抹激赏。那次田贵嫔出声帮助自己以后,楚若也曾记住了田贵嫔柔弱中那带着倔强的坚持与真诚。
只不过,她并不愿意在大亚王朝的后宫里真正与人结成朋友,免得日后舍不得下手。
况且,自己跟任何人接触并且成为朋友,也只会让项染或者阿莲娜那些人所顾忌,恐怕会对田贵嫔不利。
淡淡地别过眼去,“那你在这里慢慢欣赏吧,本公出来这么久,也该回去了。”说完,楚若转身离开了这里。
田贵嫔讶异地看着忽然离开的楚若,不明白为何她刚才还好好的,忽然就变得这样冷漠了?
身旁宫女不解地看向楚若的背影,有些气闷地说道:“主子,您这样友好得对待纯月公主,她为何却如此冷漠地对待您?”
“你不要这样说,纯月公主乃是天底下最善良的人,她会这样做,大概是不想给我添麻烦吧。”田贵嫔回过头去低声嗔道,不希望自己的宫人乱嚼舌根。
想了想,田贵嫔又说了句,“看在你从小到大都侍奉我的份上,这次我就不跟你计较了。若是再这样说别人的闲话,小心我跟你不客气。”
“是。奴婢知道了。”宫女连忙褔身,对自己刚才所犯的错误感到后悔不已。
“好了,起来吧,我也不是那样肆意责备下人的主儿,你以后只小心一些便是。”田贵嫔拉着她的手,将她扶起来柔声说道,“咱们回去吧,以后我也不来这里了,免得每次来了以后,回去都要哭上一会儿子。”
“好的,奴婢扶着您回去。”
项染心心念念的等着太医前来给自己看诊,但是等来等去,等到的是一位陌生的太医。
她讶异地挑眉,沉声问道:“怎么是你来了?本宫不是差人请的何太医吗?”
“启禀项妃娘娘,何太医肠胃疼痛,半路上就病倒了,所以微臣前来为您看诊。微臣姓苏,乃是太医院的右院判。”苏太医恭敬说道。
郭婷心中也有些狐疑,刚才在御花园时,她心里还在盘算着,若是项染真的有了身孕,自己一定要想办法把那个不该来的孩子处理掉。
项染那样骄傲,已经渐渐地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她绝对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可是再一看到太医忽然换了人,郭婷心中便越来越诧异,莫非是别人动了手脚?
她不动声色地把心中的疑问都压了下去,含笑说道:“染儿,反正都是太医,就让他为你好好看看吧。”
“好吧,苏太医,麻烦你帮忙看一下,本宫最近食欲不佳,又总是想要作呕,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项染想了想,点头答应道。
刚说完,她忽然又想起来一件事,“对了,本宫的月事已经推迟四五天了,你快些帮忙看看吧。”
“是,微臣这就为娘娘请脉。”
苏太医恭敬地说完,走上前小心翼翼地为项染诊脉。
良久,他退回两步,温声说道:“启禀项妃娘娘,您并不是身怀有孕,而是因为一路上舟车劳顿,导致体质有所改变,月事才会无故推迟。这样长期以往下去,很容易导致身体被寒气侵入,从此就不易怀有身孕了。”
“你说什么?本宫并没有怀孕?”项染错愕地张大嘴巴,不太相信地说道,“你再仔细诊脉看看,为何本宫宫中的嬷嬷说,很有可能是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