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郭婷诧异地捂着脸,只觉得凡是裸露在外面的肌肤都奇痒无比,尤其是面部。
“你给我洒了什么!”郭婷惊愕地说道,眼睛都要睁不开了,身体的力道也在渐渐消散着。
楚若冷眼扫了那些向后退缩的宫人一眼,见鲁革似乎想要冲上来,立即怒目而视。
“鲁公公!本公主见你方才还算识相,所以不跟你一般见识。你现在若是敢动的话,信不信本公主立即让你命丧黄泉?”
鲁革愣了愣,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提防地望着楚若。
他很想抱着郭婷查看她究竟怎么了,但是现在有外人在,实在是于理不合。
正在想着要如何向楚若强调伤害郭婷是不对的行为时,郭婷却懊恼地低吼:“别听她胡说八道,她根本就没有武功,手上掌握的不过是医术罢了!给本宫教训她,让她知道本宫……哦!”
还没说完,膝盖处顿时传来一阵麻麻的痛,郭婷不由自主地跪在地上,她痛得泪水都流了出来,再也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鲁革见状,立即冲上前,刚要动手,楚若却眯起眼睛,讥诮地说道:“鲁公公可要仔细考虑清楚,大老远的来到这里,若是因为得罪了本公主而被杀头,你心中的理想岂不就要落空了?”
众人闻言,都不解地看向楚若,也不敢冒然上前扶起自家主子。
鲁革面色一阵红一阵白,随即,双眸中迅速飞过一抹阴鸷地神色,却还是停了下来。
“咚”地一声跪在地上,他边磕头边求饶:“求公主绕过郭妃娘娘吧,娘娘只是一时冲动而已。”
郭婷心里也一阵阵发虚,她从楚若刚才的话里似乎听到了一些很暧昧的意思,项纯这分明是在说,已经看出来她和鲁革的不正当关系了。
与此同时,她也万分后悔,刚才只不过是听说项纯去救田贵嫔了,所以特别生气,故意走上前来找项纯的晦气。但是反而被项纯给奚落和算计了一次,郭婷心里根本就不服气。
不过,她并没有再表现出来,而是苦苦地哀求道:“纯儿,本宫……我知道错了,请你不要生我的气,刚才我只是一时生气而已。因为你还未侍寝就已经可以随意出入御书房,又能得到皇上的高度重视,我心里很是嫉妒,所以才会气不过……”
楚若讶异地挑眉,不禁失笑道:“哦?此话当真?我还以为你是因为别的事情而来呢。”
在见到郭妃以后,楚若心里更加确定,她跟鲁公公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且自己刚才只不过是说鲁公公从远道而来试探他们,没想到他们二人却都面色惊慌,好像被谁发现了什么大秘密似的。
楚若心中冷笑,演戏都演到自己头上来了,果真是不晓得这大亚王朝原来是自己的天下!
“当然没有别的事情,我只是一时糊涂,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再过几天你就正式嫁入皇宫了,咱们同是从明昭国来的人,理应互帮互助才对,是不是?”郭婷忍着疼痛,失笑地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可以走了吗?”楚若淡然浅笑,快速转身走向另外一条路。
“等等!纯儿,我脸上和身上的痒痛怎么办?辣辣的感觉,已经快要把我的脸都烧坏了!”郭婷紧张地把她叫住,恳求地问。
楚若回过头去扫了她一眼,便又继续走自己的路,“回去以后用花椒水清洗,不能搁皂角,温热水就可以。”
郭婷微微一愣,就这么简单?可恶!他双手攥成拳头,心里把楚若骂了千百遍。
等楚若离开以后,一众宫人终于敢上前,鲁革也小心翼翼地凑上前扶着郭婷的右胳膊。
“废物!”郭婷闻到身边人的气味,扬起手就冲着鲁革的脸掌掴下去。
可恶,他真是不中用!不单单是在情事上,更是在自己临危的时候,只知道下跪求饶!
鲁革紧咬着下唇,低垂着头跪在地上,恭敬地说道:“请娘娘恕罪,奴才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本宫已经伤成这样子了,你才知道错!滚回去以后,给本宫跪在院子里三个时辰,谁也不允许求情!”郭婷心中烦躁及了,她冷声呵斥一声,由其他宫人扶着离开。
那些宫女们都心有余悸,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唯恐郭婷会忽然发飙。
但是,刚才那一幕,她们已经记忆深刻,对这个即将成为后宫里纯皇贵妃的女人感到敬畏和惶恐,生怕纯月公主会记恨上侍奉郭妃娘娘的她们。
回到来仪宫以后,楚若便没有再说什么。
她只是安心地睡觉,晚上又去看望了田贵嫔一次。
再度回来以后,坐在桌前凝眉沉思,心绪莫名地不安宁。
同行来的五个人里,已经中途死了一个郭湘,然后又被人打入冷宫一个项染,加上现在身受重伤的田贵嫔和渐渐无宠的郭婷,似乎只剩下自己还是正常的了。
若是三月十五大婚之日前把郭婷所犯下的过错揪出来,只怕天下的百姓会把所有的过错都集中到自己身上。
毕竟这里不是明昭国,人们就算对自己有所敬畏,信任的理由相对来说也还是有些薄弱。
募地,想到明天的日子,楚若心中一痛。
马上就要三月十二了啊。
三年前的明天晚上,自己一家人都受到了最大程度的袭击,导致骨肉生离死别,再也没办法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