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时,楚若就觉得浑身刺痒难耐,被凤弄绝那个家伙搂抱了这么一下下,她就感觉浑身都难受死了。
一回到宫殿之中,楚若便把自己泡在温热的大浴桶中,一遍又一遍洗刷身子。
饶是没有被凤弄绝沾染分毫,还是感觉到身子一阵别扭。
明心和明荣都不知道楚若为何要半夜沐浴,她们面面相觑,同时也对公主的做法感到十分敬畏。
好家伙,在凤仪宫与皇后呛声不说,居然还要求化成嬷嬷的贞太后为自己捶肩。想着想着,两个人忽然觉得十分困乏,打着哈欠靠在门口,渐渐睡了过去……
闭上眼睛假寐良久,直到感觉水都已经半凉了,楚若才光裸着站起身来走向屏风后面。
忽然,暗室的门发生轻微响动,楚若连忙将衣服裹在身上走上前。
“天呐——风愿,怎么是你?”楚若惊愕地蹲下身去,目光触及的是一个面色紫胀的男子。
只见凤无涯已经闭上眼睛,薄唇紧绷在一起,唇瓣在微微颤动着,浑身根本就不能动弹。
他似乎想要说什么话,却无法张开口。
该死的,一定是楚若设置的毒药!凤无涯懊恼地在心里低咒一声,却无法发出声音。
若儿,若儿!我是无涯!
凤无涯眼角的泪水迅速下坠,但是他却没办法跟面前的楚若相认!
不论如何,他也坚信,面前的女人就是楚若无疑。
怪不得她总是偶尔跟从前的楚若在言行举止上会有些莫名地雷同,也怪不得儿子总是三番四次的找上她。
原来她就是楚若!楚若!他的若儿!
至于她为什么会变成项纯,又为什么会身形与样貌发生这样大的转变,凤无涯都不得而知。
但可以肯定的是,楚若此次嫁给凤弄绝,一定是为了报仇,而不是单纯的想要嫁给凤弄绝。
当下,凤无涯也顾不得许多,迅速奔出小农元,顺着自己曾经被关押过的密道找上来仪宫,就为了跟楚若相认,阻止她嫁给凤弄绝报仇……
原来,就在今天傍晚之时,凤无涯和凤涵已经抵达洛阳城,暂时在一家农院里居住。
晚上凤无涯百思不得其解,不晓得儿子为何一定要让自己赶在三月十五之前到这里来。
一进入大亚王朝的京城便知道,凤弄绝和项纯的婚事就在三月十五举行。凤无涯紧皱着眉头就要回去,结果凤涵死活不让。
他承认,心中对项纯确实有些莫名的想法,但那仅仅在于她有些地方像自己的若儿,并无其他。
可是凤涵却固执地说,一定要在三月十三时,把项纯给带走。
这分明就是在胡闹嘛!凤无涯当时立即否决了他的话,而且愤怒地回到房间里。
是夜,凤涵带着他的小宠物硬是要翻墙入宫,凤无涯气恼之下,并没有理会。
随着子夜的来临,三月十二也悄悄地到了。
回想起三年前的今天乃是楚若的死期,凤无涯心中痛苦不已。越是思念楚若,他就越是无法入睡。
于是,从包裹里取出那个盛着楚若骨灰的坛子,捧在怀里柔声低诉着相思之情。
忽然之间,包裹里的棉衣露了出来。
他不禁狐疑,都已经春天了,自己明明没有带着这一套棉衣,为什么它还会出现在包袱里?
放下骨灰坛拿起那崭新的衣服,心想,应该是儿子偷偷放进来的,不禁哑然失笑。
但看着看着,他就再也笑不出来了,整个人石化在那里,差点忘记了呼吸。
只见衣服的打结处,赫然与曾经楚若为自己所做的衣服一模一样,而那些针脚也与楚若的手法有七八分相似。
再联想到凤涵一次次怪异的举动,凤无涯的心脏就像是要跳出来似的,脑袋中“轰隆轰隆”地作响,便再也顾不得许多,直接奔赴着赶来。
楚若大惑不解,摸了摸他的脸上,并没有发现什么面具的痕迹,这才确定绝对是风愿。
连忙从怀里掏出一颗解毒丸,掰开他的嘴,为他吃了一颗独门解毒丸。
由于凤无涯脸上的面具是凤涵特殊调制的,需要特意用别的药物在清洗才能取下来,所以别人是无法发现的。
凤无涯心中不禁后悔,怕被别人发现自己的样貌,他刻意带着药水进来的,想当面揭开脸上的面具给楚若看。
可一到了这里,刚触碰到机关就身中剧毒,根本没有说话的能力了。
“你别抿着唇了,再把舌头给咬坏了的。”楚若失笑地拍了拍他的脸,小声嘀咕道,“是不是若儿那个小家伙又调皮了?会不会是他冒然进宫,你跑来找他了?”
凤无涯半分都不能动弹,他紧皱着眉头,意识虽然清醒,却无法撑开眼睛,身子更是动弹不得。
“呀,我给忘了,你就算服了解毒丸,也不能动弹的。”楚若拍了拍额头,这才想起来自己在密室门上动的手脚。
她尴尬地笑了笑,“那个,你暂时就现在密室里呆着吧,等有机会,我让莫无影把你给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