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当初没有及时把贞太后给赶出来仪宫,只怕日后项纯也一定会受到伤害的……
想到这里,凤弄绝冷哼一声,“打得好!对这样冥顽不灵的奴才就该好好管教!”
“皇上……”阿莲娜错愕地张着嘴,难以置信地望着凤弄绝。
贞太后也倏然变了脸色,她的儿子为何只听项纯的一面之词?
越想越觉得项纯不是一个适合生活在大亚王朝后宫的女子,贞太后褔身说道:“请皇上屏退左右,奴婢有话要说。”
凤弄绝有些犹豫,这话的意思分明是要让项纯离开,可他好不容易抱着美人这样久,怎么会舍得呢?
再说,若是项纯真的离开,自己又要受训。白日里刚刚跟贞太后大吵了一架,现在没心思听她又开始训斥。
“呀,皇上,陈姑姑好大的口气,这似乎不是以一个嬷嬷的身份在讲话呢。”
楚若惊呼一声,连忙趁机退开他的怀中,褔身略带委屈地说道,“纯儿还是先行告退吧,我一个外人,似乎不应该掺和到后宫太多琐事。”
“什么外人?你马上就要成为朕的纯皇贵妃了,还怕一个小小的嬷嬷不成?三月十五的和亲大典照常举行,两国之间的大事,朕难道还要因为子女的去世而耽搁不成?”
凤弄绝冷声下了命令,那意思十分明显,就算是有谁想反悔也不成了。
他凑上前将楚若扶起身来,温声说道:“不必害怕,朕会保护你。”
楚若柔婉地垂下眼眸,心中却冷笑不已,她刚刚已经留意到贞太后脸色都黑了。
既然不能跟贞太后好好地打成一团,那就彻底让自己独立自主起来,这样也好跟贞太后和阿莲娜对阵。
见自己搅合的已经差不多了,楚若便借口身子不舒服告辞了。
临出门前,她回过头去意味深长地看了阿莲娜一眼。
接下来,第一个要处决的人就选择阿莲娜吧。只不过,要先让阿莲娜在死前幡然醒悟自己所犯的罪过才好啊……
唔,看起来,成个亲都要被别的事情烦忧,难道是上天注定她不该跟叫“凤无涯”的人在一起么?
殿内的气氛依旧十分诡异,凤弄绝冷冷地站在大殿中央,根本就懒得说话。
贞太后察觉楚若真的离开以后,冷哼一声,走到凤弄绝面前,讥讽地说:“哀家真是生了你这样一个好儿子!哀家挨打,你居然对项纯说她打得好?”
“皇上,你是不是想让哀家就此殡天,真正的做一个已经死了的人!”
阿莲娜也走上前,小声地劝解:“母后,皇上只是一时气话而已。那个项纯一直特别会说话,把人绕得大脑一片混乱……”
“胡闹!你这意思是,朕满脑子已经被迷得神魂颠倒,说话都神志不清了吗!”
凤弄绝深邃的双眸危险地眯起来,冷冷地扫向阿莲娜,揶揄地扬起唇角,“皇后最近是不是觉得很闲?皇子和帝姬们去世,正缺一个到小皇陵去守灵七七四十九日的人,朕觉得皇后若是能去,那就再好不过了!”
“皇上,臣妾不敢这样认为。而且小皇陵里乃是晚辈,臣妾去的话恐怕有所不妥……”
“那又如何?先祖皇帝曾经亲自为当时的太子守灵多日,衣不解带,更是悲痛欲绝。”
“如今朕与你的皇儿也是太子之身,你为何不愿意代朕前去?”凤弄绝并不是真心要让阿莲娜这样做,只是话在嘴边,不吐不快。
贞太后见凤弄绝彻底忽略了自己的问话,登时变得更加气急败坏。
她倏然走上前,与凤弄绝紧紧相隔半步之遥,冷哼呵斥道:“哀家看你才是胡闹!那项纯究竟在你身上施了什么法?你竟敢如此藐视哀家说过的话!”
凤弄绝紧皱着眉头,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是对母后说的话言听计从。
但是最近这一年多来,每每见到贞太后对自己疾言厉色地江湖,心中就莫名地烦躁。
“母后,您这样说就不对了。事情是您先挑起来的,好端端地为何要前去试探项纯?纯儿本来就天性聪敏可人,忽然出现一个居心叵测的宫人,她心里能舒服吗?”
“居心叵测?你居然敢说哀家居心叵测!简直是不知所谓!”贞太后愤怒地扬起手,直接要冲着凤弄绝的脸掌掴下去。
凤弄绝即使拉住她的手,咬牙切齿地嘲讽道:“难道不是吗?别以为朕不知道,母后分明是想致项纯于死地!”
“前番朕与皇后刚刚离开边城,项纯等人在山上为何会突然受到莫名黑衣人的袭击?母后不要跟朕说,这也与你无关吧?”
“你……”贞太后惊慌地后退,扭头一看,阿莲娜也不晓得此事的罪魁祸首,所以也满含狐疑地望着自己。
她紧皱着眉头,不禁好奇地问道:“你又是如何得知的?哀家从来没有提及这件事情,事后你也并没有向哀家问过,又是谁在你面前煽风点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