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反正吉时还没到,要不要臣妾给您把脸上的伤口都按摩一下再戴上面具?这样也会舒服一些。”阿莲娜目光里满含柔情,温声说道。
凤弄绝慵懒地躺在床上,淡淡地说了句,“也好,你帮朕揉揉吧,最近脸上疼痛的厉害,朕也厌烦成天戴着面具了。”
“皇上若是晚上得空时,可以早些来臣妾的寝殿里,您可以随便摘下面具,不会有任何负担。”
阿莲娜不着痕迹地诱惑着凤弄绝,同时也希望他能够好好地把脸医治一下,免得以后肌肤都溃烂得不成样子时,根本没办法治好了。
凤弄绝缓缓地摇头,“最近几天不行,朕白日要上早朝和批阅奏折,晚上要在纯儿那里过夜。她等了朕这样久,朕总要多陪陪她才是。”
花心的皇上!阿莲娜在心中鄙夷地说道。
他心心念念惦记了项纯这么久,好不容易能够得到她了,皇上又怎么会轻易放弃这大好的机会?
而这时的皇贵妃正在自己的宫殿里,边喝着浓茶边算计着如何让楚若在今天的和亲大典上出丑。
她最近的精神有些不太正常,自己虽然没有生育皇子,但是却生下了两个小帝姬,那绝对是在宫中除了皇后阿莲娜以外,最独一无二的恩宠了。
可是,随着女儿的去世,她似乎变得内敛与沉稳了许多。再也不会乱出去招摇,只是坐在床上独自说着话。
偶尔会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时不时地还总是会傻笑。
她的大脑已经到了癫狂的状态,快要分不清楚自己究竟该做什么才是对的,但更糟糕的是,她对自己的这种状态毫无自知之明,还以为很健康。
贴身宫女担忧地看着自家主子,小声地说道:“娘娘,您是时候该好好梳洗了。一会儿纯皇贵妃跟皇上要走上地毯,坐在您的对面,您还要起身前去行礼敬茶的。”
皇贵妃闻言,抬起头来木讷地看了她一眼,顿时火冒三丈。
她从头上抽出一支发簪,直接攥在手里,抓着宫女的胳膊就往她身上刺去,厉声说道:“皇宫中只有本宫一个皇贵妃,管她是通过什么狐媚术得来的,本宫不搭理她便是!”
“啊——啊——娘娘,娘娘——奴婢好痛……”宫女吃痛地缩着肩膀,疼痛极了。
皇贵妃也顾不上许多,越扎越兴奋,扬起诡异的唇角,揶揄地说道:“你还敢叫唤出声?真是反了你了!”
说着,她把簪子随手一扔,冷哼着说道:“记住了,本宫才是这皇宫内最受皇上宠爱的人,最近皇上只是被狐媚给蒙混住了眼睛,本宫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奴婢谨记娘娘的教诲,一定不会忘却的。”宫女“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恳切地说道。
“这还差不多!”皇贵妃下床,冷声呵斥道,“还不快给本宫提鞋?蠢货,一个比一个笨了!”
“是,是,奴婢遵命。”
宫女哆哆嗦嗦地为皇贵妃提好鞋以后,立即恭敬地扶着她走向梳妆镜前,为她小心翼翼地梳理着头发。
“给本宫把那些相同的皇贵妃需要插上的金步摇和簪子都戴上,本宫倒要看看,她一个小毛丫头能够强到那里去,”
“是。”宫女应声答道,从旁边的抽屉里取出一个小锦盒,把里面放着的首饰找出来,按照皇贵妃的要求一一为她戴上。
快中午时,凤涵身上的穴道终于解开了。
他刚伸了伸拦腰想起身,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便意识到是那个小丫头来了。
凤涵立即躺回原位,想要看看她究竟想干什么。
乌水灵走进来时,便奔着凤涵走了过去。
她笑嘻嘻地说道:“喂,臭小子,大约三四个时辰后,你身上的穴道就会解开了。到时候随便你去做什么,我也早已把阿莲娜那个不要脸的贱女人给带走了。”
凤涵冷哼一声,淡淡地说:“我猜你肯定带不走她。”
因为他也要把阿莲娜抓住,亲手把她折磨死了才行,以报当年妈娘被折磨致死的仇恨。
乌水灵蹙眉,不悦地说道:“我为什么不能带走她?我还有哑奴在身边呢。我当然扛不动阿莲娜,但是哑奴可以啊。”
“但是阿莲娜是一个十分狡猾的人,她心胸狭隘而且诡计多端,宫中的一些皇子和帝姬们刚刚去世,你身上穿着这样一袭苗疆的衣服,她一定会识破的。”
“是吗?”乌水灵低下头看向自己身上的衣服,确实跟这里的人有些不大相像。
她苦恼地皱着小脸,沮丧地说道:“可是人家从记事起就穿着这样的衣服啊,再说了,我也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凭什么怕她?”
“你才多大一个人?充其量也就五岁吧?”凤涵瞥了瞥嘴角,揶揄地说。
“我暂时还没五岁,等九月二十二就整五岁了哦。我们那里的人都比较个子大,头脑也很聪明,有的人说我七八岁了呢!”乌水灵没有意识到凤涵的不对劲,一直跟他交流着。
此时的乌水灵就像是一个寻常的小女孩,已经渐渐被凤涵的话给蒙混住了。
“呀!你跟我是同一天出生的吗?我也是那天的生日,而且是早上出生的。”凤涵讶异地挑眉,不禁失笑地问道,心里有些奇妙的东西在悄悄变化着。
乌水灵却不怎么相信他说的话,鄙夷地说道:“我才不相信呢,你分明是故意说这话跟我套近乎的。”
“自以为是的家伙。”凤涵唾弃道。
“我不是自以为是,而是真的什么都知道!不信你就问问题,我随时可以回答的哦。”似乎怕凤涵不相信,她还鼓起腮帮子,扬起下巴得意地说道。
凤涵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勾了勾手指头,“那你过来,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肯定无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