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贞太后在世一日,他们或许还会继续听话。若是贞太后某天忽然驾鹤西去,那她又该如何自处?
况且皇上与贞太后在近一二年来,关系总是不大好。
尤其是前些天,竟然为了项纯而吵了起来,这是一年之前从未有过的事情……
见阿莲娜在蹙眉思考,楚若淡淡地说道:“皇后娘娘请尽情考虑吧,臣妾也只说到这里。若是三日内您都没有给臣妾什么示下,就不要怪臣妾到时候不顾念往日之情了。”
薄唇微微抿成一道线,仿佛方才那样义正言辞的话并非出自她的口中一样,转身落落大方地离开。
阿莲娜再抬起头来时,眼前只是晃过一道窈窕的身影,并没再看见楚若的脸。
她张了张口想要叫住楚若,却还是没有再说。
轻咬着下唇,继续陷入沉思之中。
或许,项纯说的话也算是对的,她何不尝试着去结盟呢?这样一来,没准可以彻底摆脱贞太后的束缚,让自己成为后宫中真正的主人!
这些事情阿莲娜也曾经思考过,甚至还妄想着与项纯结盟成功以后,再卸磨杀驴。可是,她莫名觉得今日的项纯似乎有些太过冷静了,难道其中有诈?
皇宫外的农家小院内。
整个上午,哑奴都在外面的院子里练武,发泄自己所有的怨怒。
如果他可以说话,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卑躬屈膝了,至少可以对主子提个建议什么的。
但是从他把乌水灵抱着逃走以后,便一直都对她言听计从,从来没想过要违抗。
在他心里,乌水灵就是自己心目中的圣女,苗疆族最正统的继承人。
然而,一到中原之后,就遇到这样或者那样的麻烦,简直烦透了!
凤涵再度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鼻子有些不通气,坐起身来时,还是有些头重脚轻的感觉。
就在这时,金子缠绕在一只白色小猫的脖颈上回来了。
那只小猫“喵喵”地叫了两声,把金子放下之后,飞快地逃离了这里。
凤涵嘴角一抽,猫不是也吃蛇的吗?它居然可以把一只猫给驯服了……
金子委屈地爬上床,钻进凤涵的手上,委屈地低着头,还不断地摇摆着尾巴。它是伤员好不好?皇宫离这里又不近,自己回来都要累死了。
索性在御花园里遇见了一只白色的波斯猫,趁着那只猫快速奔过来时,它狠狠地教训了那厮一顿,就这样回来了。
“找到她的下落了没有?是不是被阿莲娜给抓起来了?”凤涵把金子碰到面前,紧张地问道,还连着打了三个喷嚏。
金子摇了摇头,对凤涵嘶嘶地吐着舌头,它并没有找到乌水灵的下落,但是有见到凤弄绝去看望阿莲娜,还亲自跟踪凤弄绝,看到了他那一副已经溃烂的脸。
凤涵面色瞬间变得更加冷凝,眯起眼睛,紧紧地盯着金子,脑海里不停地在想着关于乌水灵的事情。
那个小丫头怎么会忽然失踪了呢?这绝对是有问题的。凤涵不止一次地把她的失踪和阿莲娜联系在一起,只是又不清楚该怎么去处理。
“嘶——”头痛欲裂的感觉再次袭来,凤涵烦躁地低咒一声,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这时,凤无涯快步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退烧热的药物,温声说道:“涵儿,不要多想,那个小女孩一定会没事的,晚上我可以去查探一下。”
“您再去查探?”凤涵挑眉扫了父亲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您还是好好看着外面那个一直在发疯的哑奴吧,别是进宫以后光想着找我妈娘做你们大人最爱做的事去,一点儿正事都干不了。”
“……”凤无涯嘴角一抽,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什么时候那般不知轻重过?你真是该挨打了!”
“老爹,您消消气,消消气啊。”凤涵恶寒地拍了拍额头,干笑着说道,“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目前最紧要的照看好那个哑奴,他要是冒然闯进皇宫的话,只怕会让原本没有生命危险的乌水灵直接死亡。”
说着的时候,凤涵故意装作没有听到窗户那里的轻微响动,只是轻叹一声,沉声说道:“算了,他应该也知道轻重,绝对不会把乌水灵的性命安危不放在严重。”
“嗯,为父知道了。”凤无涯点了点头,指了指凤涵手中的金子,“它要是行动方便的话,就让它跟若儿联系一下,让她在宫内帮忙找找看有没有乌水灵的下落,注意别走路风声。”
“好。”
躲在窗户下面的哑奴面色冷凝,心情十分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