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朕喜欢她,特别喜欢她。难道您一定要让她成为下一个楚若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儿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连自己喜欢的女子都保护不了,做这个皇帝还有什么用?”
贞太后一听,顿时火冒三丈,走上前戳着他的太阳穴,气急败坏地说道:“正因为你是皇帝,才不应该如此儿女情长!”
“饶是这样,朕也心甘情愿被她所迷惑。哪怕是江山倾倒,也比不上一个项纯!”凤弄绝坚定地说道。
他扭过头来看向贞太后,郑重地说,“母后,朕从来没有试图如此长时间的去深爱和迷恋一个女人,从一开始朕刻意接近她,到后来朕一定要将她娶来做皇贵妃,都是朕在主动,并不是她在诱惑!”
见贞太后又要说话,他一抬手打断了她,冷笑着说道:“母后是想说,她这叫做欲擒故纵,对不对?”
“如果是这样的话,当初她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远离朕,甚至目光里曾经透露出那样惨烈的凶光,仿佛与朕有多么大仇恨似的。现在朕终于把她的心给虏获了,朕觉得这是长期以来做得最成功的一件……”
“你说什么?凶光?仇恨?”贞太后狐疑地张着嘴,紧紧地眯起眼睛,脑海中忽然闪过一道白光,却又想不到究竟是哪里有些不对劲。
眼前这个项纯与她曾经用几年时间来研究的楚若有十分相似之处,这是作为敌人来说,最敏感的一项感觉。
但是贞太后又十分确定,这个项纯绝对不是楚若,因为楚若是在他们面前当场被肢解的。就算是陆向天在场,也不可能把那些肢解的尸体合在一起再让楚若复活。
因此,她觉得是哪里有些不对劲,一定是自己忽略了什么。
“怎么?朕用词不当吗?”
凤弄绝没觉得自己哪里说错了,而是十分冷静地说道,“她是真心喜欢朕,您当时也看到了,危险来临时,只有项纯挺身而出,不顾一切地挡在自己面前。而您最信任的阿莲娜和朕一向宠爱的皇贵妃和淑妃一干人,都在逃跑,没一个注意到朕这边的情况。这样的女子何其难得,您为何总是看她不顺眼呢?”
贞太后语塞,每次凤弄绝一说起这件事情,她就觉得自己确实有些无理取闹。不管怎么说,那个项纯确实是把凤弄绝的性命安危放在第一位,当时她也是看得真真切切。
贞太后语塞,每次凤弄绝一说起这件事情,她就觉得自己确实有些无理取闹。
不管怎么说,那个项纯确实是把凤弄绝的性命安危放在第一位,当时她也是看得真真切切。
“但是,哀家心里不舒服。每次靠近她,就会觉得浑身汗毛都束起来。不光是看她不顺眼,总觉得她看哀家也不顺眼。”贞太后轻哼一声,揶揄地说道,“你也不要忘了,哀家栽在她手上已经不下于两次了。”
“您不提这件事还罢,一提起来朕就有气。您竟然私下跑去试探纯儿,她是何等聪明的一个人,最受不得被人这样怀疑和监视了!”
“不是朕偏袒她,她又不知道您是太后,更不晓得您是朕的母后,所以才会在发现您有不友善的企图时,与您针锋相对的。她是个性情中人,有时温柔,但也不失直率,这正是朕欣赏她的那一方面。”
凤弄绝向贞太后解释着楚若的为人,说到最后时,唇角不自觉地上扬。
他知道自己已经情根深种,这是没有办法更改的事实。
但是,他衷心地希望母亲能够尊重自己,好好地对对待自己珍视的女子。
贞太后为抿着双唇,她终于意识到自己跟儿子差在哪里了,儿子现在的心里眼里都只有那个项纯,分明没有任何属于自己这个做母后的位置。
她垂下眼眸,淡漠地说道:“皇上以后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哀家不再过问便是。”
说着的同时,贞太后心里想到的是:无论如何,她一定要除去项纯。那个可恶的丫头,竟然夺走了自己心爱的儿子!
“母后,您这样说,是准备接纳项纯在皇宫里为妃嫔了?”凤弄绝欣慰地笑了出来,语重心长地说道,“那太好了,儿臣就知道母后一定会给这份薄面的。”
“哀家接不接受又有什么关系?她已然是大亚王朝的纯皇贵妃了,哀家只不过是白管。”贞太后抬眸,目光里一片清澈,心中那些阴暗的东西都没有表露出来。
“儿臣送您回宫。”见贞太后要走,凤弄绝立即上前扶着她的胳膊,想要送她回去。
“不必了,哀家自己回宫便是。你若是有空,多去看看阿莲娜。哀家之所以器重她,是因为我们手里有她的把柄,而她身后无枝可依,所以对我们来说更好利用。像皇贵妃裴氏那样的人,哼,皇上好自为之吧!”
说完,贞太后便快步离去。
原先她也想过要让皇贵妃成为自己的羽翼,但是裴氏的父亲是一个很迂腐的朝臣,根本不愿意助纣为虐。所以她还是放弃了,以免被裴尚书知晓这件事情,最后没办法收拾残局。
“儿臣知道了。”凤弄绝颔首,恭送贞太后离开。
见贞太后已经走下台阶,凤弄绝立即走向刚才观望那辆马车的位置,见楚若的马车已经到达皇城,立即从另外一个台阶那里走了下去。
“吾皇万岁万万岁!”
楚若的马车刚刚在宫门口停下来,就听到外面传来众人跪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