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宠17(2 / 2)

——方才包扎触及血肉,疼痛之下咬的。

她握着太后的手不为所动,眼珠也不转一下,淡淡地说:“皇上圣明之主,万事自有考虑,何须妾身掺嘴?”

“朕若处置了高家,你当如何?”

“皇上不会对高家如何。”

“何以见得?”

“不过是些老弱妇孺,皇上若真处置了,想必也不能叫天下人夸赞一句英明。”

他没再接话。

少顷,袁中奎进来禀报:木贵人身受重伤,眼下正痛得不肯服药,嘴里哀叫着陛下,求陛下过去呢!

弘隽拧眉,目光落在温宓的肩头,陷入了沉默。

片刻后说道:“朕去去就来。”

芸善为救太后受了重伤,肩肉撕裂,血肉模糊,就连太医看了都觉得触目惊心。

清洗时连连痛叫,不肯让太医近身。

她睁开眼,看见面前立着的明黄身影,当即流泪,“陛下,臣妾无能,还是让太后娘娘受了惊…”

天子垂眸看着她。

“你做得很好。”

说罢一摆手,一旁守着的太医顿时会意,连忙上前为其处理伤口。

芸善疼得脸颊扭曲。

直到敷了药包扎好,她才如活过来一般,意识到自己方才的丑态悉数入了男人的眼,脸色不由一沉。

“陛下,”她垂眼开口道,“今日的歹人臣妾曾见过,似乎与高夫人十分相熟…”

出乎她意料的是,天子并未露出异样的神色,只是淡淡说了句:

“你救人有功,好生休养,朕重重有赏。”

御驾离开后,芸善怔怔地望着某处出神,肩上的疼痛竟不能再使她注意半分。

心腹女婢轻声道:“娘娘,您快躺下歇息吧,不然陛下该心疼了。”

“他怎会心疼我?”芸善的双眼重新聚焦,冷笑了一声,“虽是来看我,但那颗心早飞那贱人身上了。”

“娘娘是名正言顺的宫妃,得陛下宠爱,与那位到底不同。听闻那位也受了伤,陛下却不曾指派太医去瞧,全让通医术的婢子包扎呢!”

芸善闻言脸色更白,怒斥,“住口!”

念珠吓得发抖,连忙跪下,“奴婢多嘴,娘娘恕罪!”

芸善险些咬碎银牙,“我本以为他是不在意这些才准许太医看我身子,谁知对那贱人…

他哪里是不在意,只是在意的另有其人罢了…连刺客之事都可以轻飘飘揭过!”

御书房中,弘隽正蹙眉沉思。

的墨渍晕开一圈又一圈。

太后危殆,本应被“神兔”温宓所救,最后怎会变成芸善?

到底哪里出现了纰漏?

如若她不是“神兔”,那还有何存在必要?

不能为他所用者,终成祸害。

不如杀之。

“…”可不知为何,他心间竟萦绕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阴翳,沉沉的,难以挥去。

“袁中奎。”他出声。

“陛下。”

“你去传令,高家——全族收押,严加拷问。其妻温氏,赐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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