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摸小手柔嫩嫩,二摸小腰香醉人……”一道不着调的声音从云歌府后堂传来。
人未见到声音已传了出来,府衙内的兵丁侍卫听着这声音都跟便秘似的,若不是职责所在恐怕都要躲的远远的。
李师爷面皮抖了三抖,心说您唱的好听也行啊,唱成这样跟公鸡被掐着嗓子似的,传出去多丢人。
“大人,信义镖局纪云带到!”李师爷叹了口气,对着后堂背对二人吊嗓子的那位红衣大人躬身施礼。
红衣大人翘着兰花指缓缓转身,斜眼看向李师爷:“师爷,本官唱的怎么样?”
李师爷的脸都快掉地上了,心道平日自己在府上胡闹就算了,怎么今日有外人在还是如此胡闹。
“大人腔调乃京城一绝!”心中虽然是这么想的,但话却不能这么说,李师爷捏着鼻子恭维道。
“是吗?比那小春香如何?”红衣大人眼睛一亮,继续追问道。
“小春香不如您!”李师爷继续睁眼说瞎话。
“好好好!那本官就再为师爷唱上一曲!”红衣官员哈哈大笑,兰花指一翻还要再唱。
“大人!还是先验明匪首正身!”李师爷赶紧上前一步栏住了红衣大人,心道再唱下去,云歌府就要沦为京城百姓的笑柄。
“好吧!”红衣大人不情愿的点头,理了理官袍端坐于主位,呷了口茶,睨了纪云一眼,“来人!把匪首人头呈上!”
堂外守院的兵丁听到呼和小跑进来,接过匪首打开布包双手捧至红衣大人面前。红衣大人和那人头大眼瞪小眼,随后招了招手示意李师爷上前。
“这是张义海吗?”红衣大人问道。
李师爷看了一眼,只见这人头面带鲜血死相狰狞,与地狱恶鬼好有一比。
“看着像是!”李师爷赶紧收回了目光。
“叫曹县尉来!”红衣大人又叫来一位兵丁吩咐道。
过不多时,一位孔武的汉子来到后堂,躬身施礼:“曹熊弩见过府尹大人!”
云歌府尹扽了扽衣袖,一指兵丁托着的人头:“你且来观瞧,这是否是常武寨张义海的人头!”
曹熊弩唱了声喏低头上前一步,转头一看立刻答道:“回大人,这正是张义海!”
“嘶!”云歌府尹抽了口气,忍不住又看了纪云一眼,心中暗道不知这信义镖局东家有什么通天的手段,竟连张义海都死在了她的手下。
“传令下去,命云歌县宁平县县衙前去常武山,肃清其余山贼!”云歌府尹道。
“喏!”曹熊弩又拜了一拜,“大人,可否让这位兄弟与下官一同前去,也好指认方位!”
云歌府尹眉头一立:“常武山不知道在何地吗?还要什么指认方位?”
纪云想了一下,对曹熊弩拱手道:“县尉大人不必忧心,我等有镖要护,是以只把人绑了尚未清理现场。我们与山贼搏杀之地就在云歌县与宁平县交界处,草民全力纵马回来也不过大半天的路程,各位官爷去了,想来仍然血迹未干。我们东家说了,到了宁平会禀报宁平县衙派人前去,想来您这会儿去了,应该能和宁平县衙的官爷们撞个正着。”
“血迹未干?”曹熊弩一愣,“你们伤了多少人?”
纪云粗粗的算了一下:“三五十号还是有的。”
曹熊弩倒抽一口冷气,一双眼睛瞪的跟铜铃似的。云歌宁平两县清缴过多次都没有杀过这么多人,怎的这信义镖局一出手不但取下了张义海的项上人头连常武寨匪兵都杀了这么多!
纪云又对云歌府尹拜了一拜:“大人,我家东家让我问问,打杀捉拿的常武寨匪兵算银子吗?”
李师爷嘴角忍不住抽搐,心道这信义镖局的东家到底是个什么货色,能开的了镖局怎会连这点钱都看到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