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万两!”谢坤点头。
王镖头咬牙,看向张镖头和李镖头:“张兄,李兄,事情到了这步已迫在眉睫,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唯有我三家每家出一万两请来高手灭杀信义镖局,如此方才能高枕无忧!”
“可这一万两实在是太多了!”张镖头道。
“是啊,一万两什么样的高手买不到!”李镖头也符合道。
王镖头怒声道:“说的没错!一万两是能买回一个大高手使之效命,但这样的高手灭不了信义镖局!”
“这……”李镖头张镖头沉吟道。
王镖头双眼圆睁怒声喝道:“二位兄弟,夜长梦多!信义镖局不灭,我们谁都无法逃过此劫!”
李镖头张镖头咬牙道:“好!我等就各自出了这一万两,只要能灭了信义镖局,这银子也算没白花!”
红姑娘看着面前的客人笑的开心至极:“谢镖头去而复返一定是带足了银两。”
谢坤从怀中拿出一沓银票,放在红姑娘面前:“三万两,请红姑娘过目!”
红姑娘那双涂着蔻丹的柔夷接过银票点了数目,朱唇轻启:“三日后离人间必有答复!”
微风习习,月朗星稀。
丑正,荒鸡。
温霜雪躺在床上和衣而睡,那箱官银就放在床边。
突然她猛的睁开了眼睛,目中尤有几分睡意,但比睡意更盛的是刺骨的杀意。
温霜雪翻身下床,下一瞬便坐在了床边的银箱上。
夜里极黑,但温霜雪的眼睛却亮的惊人。
“噗”
一声轻响,一根细长的竹管戳破窗纸探了进来,一道青烟从竹管中探出,房内瞬间就云山雾绕。
“宵小之辈!胆敢算计某家!”刀兵之声伴随着林见的喊声从楼下传来,想来是已经交上了手,看来深夜来袭之人不止一人。
温霜雪屏气敛息,连脉搏都几不可查。
“吱吖”
门扉轻响,一道黑色的影子撞了进来,落地之时无声无息,这等功夫确实称得上是好手。
这影子落地之后滚了一圈,随后从袖子里探出一柄袖箭猛的刺向床铺。
这杀手以黑巾掩面,黑墨染剑,漆黑的夜里让人难以捕捉。
但就是这么一位高手,在剑离床铺还有三丈之远的地方竟被斜侧里伸出的两根手指夹住了剑尖。这手指纤细修长,比根筷子粗不了多少。但就是这样的手指却如钢索一般牢牢的夹住了短剑,是它无法再前进分毫。
杀手被突如起来的变故惊瞳孔一缩,随后弃了剑从腰里抽出柄匕首攻向面前的女人。
这柄匕首尚未染墨,但也能看出来是柄好武器,一刺挥出但见寒芒闪动,风生匕下激的桌上的花朵微微颤动。
杀手的眼睛越来越亮,因为他看见这女人只躲不攻,想来是已无还手之力。
他这柄匕首之下死过六个人,现在他确信这女人一定是第七个。也许从今日起他这柄匕首就会散发出阵阵香风,因为女人的血总要比臭男人的血闻着舒心。
温霜雪的动作越来越慢,但也把杀手刺出的所有招式都避了过去。她一连避了七招突然停住了身影,就在那杀手的匕首要捅进她的心窝时温霜雪抓住了他的手腕。
“啊!”杀手惨叫出声,因为他发现他拿匕首的左手已经拿不起任何东西,非但拿不起任何东西,连带着腕骨都被面前这女人捏的粉碎。
温霜雪没有给杀手反应的机会,捏碎了他的腕骨后一掌击在杀手的胸口,她用了十成的功力,伴随着骨头碎裂的声音,杀手的胸口已然陷进去了一大块,看起来十分诡异。
猩红的鲜血从杀手七窍中喷出,他的身子也如一只破麻袋一样砸破了栏杆摔下楼去。杀手的眼睛直直的看着那间他刚才进去过的屋子,嘴巴里发出兽类般喝喝的声音。
他至死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被人震碎了胸骨和内脏扔下了楼,不是说只有林见一个高手吗,这个女人到底是从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