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二人的打斗声惊动了此地仅存的另外两人,那三人被兵器相交之声激起了凶性,各掌兵刃向温霜雪这处攻来。
一只银钩的月字刃从后方探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温霜雪身侧。那刃上泛着凛冽的寒光,眼看着就要划上温霜雪素白的脖子!
“小心!”秦秋寒高声疾呼,他仿佛已经看见了温霜雪颈长的脖子被那利刃划开,鲜血如瀑布一般洒下,露出里面的骨头。
温霜雪在秦秋寒出声的同时向左踏了一步,分毫不差的避过了那支银钩。
使钩那人一击不成手腕一翻,手中的银钩倒了个个儿,尖锐的钩子又向温霜雪的胸膛钩去。
一捧银芒朝着二人当头罩下,映在秦秋寒漂亮的眼中像是下了场流星雨。他从未见过温霜雪全力出手,此时乍然一见只觉得整个人都被那精妙的剑法摄住了。
他发誓他从未见过这么快的剑,也从未见过这么狠的剑,更没有见过这么浓重的杀气。
温霜雪的剑一剑接着一剑,一剑连着一剑,剑上的罡风扫过石室,让秦秋寒觉得此地入坠深秋,连面皮都隐隐作痛。他毫不怀疑,若是他与温霜雪为敌,不用温霜雪动手,单单她身上的杀气就能定住的他的内力。
一柄短鞭打向她的胸腹,这短鞭与长软鞭不同,是硬鞭,乃是精钢所造。这一鞭若是打在身上,必定是要连骨头都碎了。
温霜雪脚尖未动,但胸腹却以一个奇怪的姿势避过,就好似她能看见那鞭袭来的方向一样。
那柄短鞭势尽之时停在她胸腹身前,只差了一寸。
但这一寸却是致命的一寸。
秦秋寒只听得一声惨呼,就见温霜雪长剑倒转,反手插进那人的胸膛。长剑拔出之时带着猩红的鲜血,如瀑布一般泼了满天。
使鞭的人身子晃了一下,不敢置信的看着温霜雪。他在临死之前因为剧痛已然获得了一分清明,但他不能相信他就要死了,还是被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瞎子刺死了。
另外二人被惨呼声和血腥味激的越加癫狂,大刀银钩翻出了朵朵钢花,功夫稍差的但凡挨上一下也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但就是在这样由刀光钩影编织的天罗地网之中温霜雪却连晃数下脱了出来,没有人看清楚是她是如何脱困的,所有人都能只看见一道残影闪过,温霜雪便站在了刀光钩影之外。
其他人不懂其中的凶险但温霜雪身在其中却半点马虎不得,在她脱困的一个呼吸之间她的身影已然变换了三十六个方位,身法施展到了极致,但凡慢上一分便会血溅当场!但是她躲过去了,这就意味着这两个狂士躲不过去!
温霜雪的剑势如闪电,让二人根本无法躲避也无从躲避。
“啊!”又是一声惨呼传来,一条手臂凭空落下,手里还握着一直银亮的铁钩。
方才那刀光钩影是二人最能威胁到温霜雪的一刻,现下有一人失了一臂,他们便再也无法找到那样的机会。
“噗!噗!噗!”
兵器入肉之声接连响起,接踵而来的就是接连不断的惨呼。温霜雪一身白衣早已染上了点点猩红,当她再次站在秦秋寒身前时,剑上的血在青石板上滴出了一个小小的血坑。
此时再看那两人已然毫无生气,一个被穿了肺,一个更是连头颅都被削下来了。温霜雪身上除了中毒之外再没有半点伤痕,这样骇人的武功让司马南忍不住心中发寒。
温霜雪收剑入鞘,听着秦秋寒的呼吸声走到他那处,停在他半步之外。
温霜雪蹲下来,一只手试探的向前摸去。
秦秋寒的手接住了在半空中探寻的玉手,却只觉得掌心温热通体舒泰,竟是温霜雪又为他渡了内力。
温霜雪的声音很稳,就像她握剑的手一样稳,就好似她那双眼睛还能看见一般:“爷,如何开启机关只能靠你了,我是个瞎子,对付活物还行,遇上这死物,半点都想不出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