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秋寒低头看去,却见银针尾部银亮如光,而头部半寸处已然全黑了,显然涂了剧毒。秦秋寒这才明白温霜雪如何中的毒,只怕是护着他的时候一时不察这才会中招。
温霜雪放下衣袖,好似方才那根银针并不是从她身体中抽出来的。
秦秋寒眼光闪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什么,手掌贴在那处内力轻吐吸着那处左右转动。
“咔!咔!”轻微的机括之声响起,温霜雪抽出长剑如临大敌。
秦秋寒在运转内力时已然察觉到了不对,他的内力只动了一分,便觉得被温霜雪压制的毒性顷刻间翻滚上来,体内犹如着了片大火,烧的他恨不得把血肉剖开才舒坦。
秦秋寒单膝跪地,左手抵在墙上,眼尾嫣红如血,气喘如牛,但还是用内力吸着那机关缓缓转动。
“爷?你怎么了?”温霜雪察觉到他气息不对,担心的问道。
“唰!”
一侧的墙壁突然抬升,露出了墙壁之后的景色。墙壁后是一处天然岩洞,有水流自岩洞中穿过,更有微风吹来,看样子是有出口的。岩洞两旁同样燃了灯火,比甬道中的灯火要亮,一眼就能看到岩洞入口处五丈之内的景色。
司马南也觉察出秦秋寒的异常,扣住了他的手腕诊脉,随后却面色大变:“不好!秦兄的毒要压制不住了!”
秦秋寒歪倒在墙壁边,张着薄唇急促的喘息。眼睛里又似起了雾,烟雨朦胧,好像下一刻就会哭出来。
温霜雪急声道:“那怎么办?”
司马南思忖片刻,而后试探道:“这‘极乐’虽然毒性甚烈,但说到底也不过是合欢之毒。若是无法用药来解,阴阳交合也是个办法。姑娘既然与秦兄是夫妻,想必……”
温霜雪面色阴沉的吓人,咬牙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司马南道:“‘极乐’所中时间越久,毒性越烈。起初还能用内力压制,但每次反复都会比之前凶猛十倍,若是一直如此,必定会爆体而亡!”
“唰!”一声响动传来,那墙壁开了数十息竟又自己落下来了。
温霜雪揽着软倒的秦秋寒,却只觉得他一直往她怀里蹭,一双手不住的扯着他自己的衣服,甚至有几次还要来扯温霜雪的。
“那墙壁后是什么?我方才察觉,似有清风徐来。”
林见道:“是个岩洞,既然有风,当有出口!”
怀里的秦秋寒体温越来越高,挣扎的力度原来越小。温霜雪只觉得她好似抱了个火炉,烫的她几乎要揽不住他。
温霜雪心中挣扎,她虽与秦秋寒成婚二年,也同塌而眠过几次,但秦秋寒似乎不满秦延昌赐婚之事,心中与她有隙,甚至可以说是戒备,所以从未碰过她。温霜雪在大元时尚未婚配,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她都是个彻头彻尾的黄花大闺女。现下居然要她把身子给他,纵使是她久居江湖不拘礼数,仍然免不了又羞又怕。
“唔!”秦秋寒又吟了一声,这一声已经极为痛苦。
温霜雪被秦秋寒的呻吟声唤醒,扣着他的手腕探了他的脉,只觉得他脉象凶险,已然不能再拖。
“林见!把机关打开!”温霜雪厉声道。
林见依言打开机关,却见温霜雪突然散了眼脉处的毒血封了半数穴道,一双眼睛再次恢复明亮。
温霜雪把秦秋寒的手臂搭在肩上,揽着他的腰向岩洞中走去:“你二人等在此处,何时听我敲打墙壁,何时再出来!”